水补充一下“战前”的体力。
接下来,就是稍远一些的营地的部队分批赶来。
他们拄着长矛,背着盾牌,某些兽人眼角还糊着隔夜的分泌物,嘴巴张的大大的,露出满嘴未曾清理的獠牙,打着震天响的哈欠。
这哈欠似乎带有极强的传染性,很快在兽人队列中响成一片。
等号角声落下好一阵子,更远处那些星罗棋布的小营地里,更多的兽人战士才如同冬眠初醒的熊兽,慢吞吞掀开营帐。
怎么说呢,就是,如果不需要打卡的话,离内核大营越远的位置,这些家伙就会越懒散,毕竟你起的再积极,也不可能比那些内围的家伙更早抵达,既然首领确定看不见你的努力,那还努力干啥。
尤其是在连续几天,姗姗来迟的队伍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之后,兽人大军的集合完全失去了约束。
一个个睡眼惺忪、盔甲歪斜的兽人战士,不紧不慢的伸着懒腰,慢条斯理地披挂护甲,晃晃悠悠的朝前赶路。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最早列队的兽人都已经躺在地上又睡完一个回笼觉了。
当最后几支来自最偏远营地的队伍,踩着满地的泥泞和污浊,慢悠悠地晃进集合场地时,太阳几乎已经升到了头顶。
看看时间,该吃午饭了。
那就先吃吧。
于是,从凌晨发起的行动,差不多直到下午,才总算可以发动了。
整顿完毕的兽人大军,排着不算整齐的队列,气势汹汹的压向天霜城,然后在城外的安全距离再次列阵,推出了他们精心打造的投石车。
萨格里斯春狩回去之后,就一直募集资源,征召工匠,打造出了一批参差不齐的战争机械,其中的投石车自然是重中之重,足足准备了三十多架。
一开始侦查到这玩意的时候,陈默还有些顾虑,瀚海领的军方做了十几套不同的打击方案,目标就是在第一时间干掉这些大家伙。
不过,萨格里斯把保守派的作风发挥到了极致,兽人投石车展开的阵地,哪怕是站在天霜城最高的望楼上,不用望远镜都看不清楚。
毫无疑问,在这种距离上,哪怕繁星大陆的投石车有着各种材料,元素和灵能的加成,射程能超出蓝星同款一倍以上,也绝对不可能对天霜城产生什么威胁。
别说打到城头的防御集群了,就连摸到天霜城的城墙根都是奇迹。将兽人大营和天霜城的中间那片局域砸个坑坑洼洼,就算是完成了“火力攻击”。
连续几天的攻击,只有一枚运气特别好的投石,落地位置是硬岩,被撞碎之后刚好碎出了一个圆形石弹,一路上没有被陷住卡住,翻滚向前,最终触及到了天霜城底部的陷坑。
发射这枚石弹的投石车组,甚至得到了萨格里斯大将的特别嘉奖。
这样的投石攻击往往要持续几个小时,直到准备的石弹全部打完了,那就收工。
领取今日份的晚餐,兽人战士各自归营,明天同样的姿势,再来一次。
这样进行到第三天,某位兽人将领愤怒的提出了抗议。
这是一名野猪一族的将领,是最近带队被征召入列的,并未经历过上一次天霜城攻防战,在这些兽人的眼中,不说人族不堪一击吧,至少兽人能以一当十,几万兽人大军在这里,陪你在这里过家家吗?
当着所有将军的面,野猪头领发出了咆哮:“我受够了这种愚蠢的游戏了,大人如果不敢打,就把指挥旗让出来,别让伟大的兽人蒙羞!”
大帐内的兽人将领们面面相觑,目光中充满惊疑不定。萨格里斯却不慌不忙,啃完手上最后一根骨头上的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餐盘,这才抬起头来,给了这位兽人将领一个回复。
“既然你觉得我打得不好,觉得你能打的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萨格里斯的声音波澜不惊:“你带你本部兽人出击,我给你二十辆投石车,十辆登城车,再给你一小队飞龙侦查,如果你能拿下天霜城,我亲自为你向金鬃大将表功!”
“好!”野猪头领把帐门一撩,迫不及待的就去集成队伍。
当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天霜城甚至没有动用任何热武器,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一股来犯的对手按在了城下,留下一地狼借的尸体。
皮糙肉厚的野猪头领带着一身的伤狼狈逃回,跪倒在大帐中认罪时,萨格里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认罪,你认的起吗?”
“上千名英勇的战士,十几架耗费了大量金钱和时间建造的攻城武器,就这样被你一句‘错了’,轻飘飘的葬送了?”
“若是今天不处置你,明天再来一个说我愚蠢,后天再来一个说我怯懦,这几万兄弟,怕不是都要被你们葬送在这里?”
血吼大将摆摆手:“拖下去,砍了,头颅传给各个营帐。”
他环视帐中众将,声音陡然提高:“诸位,你们以为我不想一鼓作气打下天霜城,为之前战死在这座城下的兄弟们一雪前耻?”
“你们以为我不想扬旗记功,向金鬃大人和兽皇陛下报捷受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