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抱怨案子难破,他夫人就说‘会不会是伤在头上?头发长,容易遮住’,仵作觉得有道理,就去马府重新验尸,果然在发髻里找到了铁钉。现在王大人已经将马府的人都控制起来,正在审问。”
玄机子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捻着拂尘,眼神里满是疑惑:“一个寻常妇人,怎么会想到验头顶?而且铁钉刺入百会穴,是极为隐蔽的杀人手法,若非知晓内情,怎会轻易提醒?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叶青云也觉得蹊跷:“仵作夫人是什么身份?之前是做什么的?”
“暗卫已经查过,仵作夫人姓刘,三年前嫁给仵作,之前的丈夫是城门旁的马屠户,三年前马屠户突然暴毙,死因说是‘突发恶疾’,当时也是这位仵作验的尸,结论是‘无外伤、无中毒,属正常死亡’。” 暗卫补充道。
叶青云和玄机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 马屠户的死,会不会也和铁钉有关?仵作夫人为何要提醒仵作验头顶?难道她早就知道马员外是被铁钉所杀?
“你先下去,继续盯着马府和仵作府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立刻汇报。” 叶青云吩咐道,暗卫躬身退下。
房间内,叶青云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师父,您觉得这仵作夫人可疑吗?她提醒仵作验头顶,是无意之举,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她的目的是什么?”
玄机子沉吟片刻,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确实知道马员外的死因,或许是无意中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提醒仵作是想让真相大白;二是她与马员外的死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凶手,提醒仵作是想混淆视听,或是掩盖其他线索。但无论哪种,马屠户的死都值得怀疑 —— 三年前也是这位仵作验尸,结论是‘正常死亡’,如今马员外被铁钉所杀,马屠户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死法?”
“很有可能。” 叶青云点头,“仵作夫人是马屠户的前妻,若是马屠户是被她所杀,用的是铁钉入脑的手法,那她自然知道这种手法的隐蔽性,也知道该从哪里查找。这次马员外被杀,用的是同样的手法,她提醒仵作,或许是怕仵作一直查不出,牵连到自己,或是想将嫌疑引到别人身上。”
小白狐似乎察觉到两人的凝重,从床上跳下来,蹭了蹭叶青云的裤腿,发出 “呜呜” 的轻叫,像是在安慰他。叶青云弯腰抱起小白狐,轻轻抚摸着它的绒毛,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今晚咱们去旅馆的前厅喝酒,听听周围人的议论,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马屠户和仵作夫人的线索。”
三、酒肆听议惊旧案
夜幕降临,?城的街道上亮起了灯笼,暖黄的光映在青石板上,透着几分烟火气。郑家老店的前厅里,早已坐满了客人,大多是赶路的商客和本地的百姓,喝酒聊天,热闹非凡。
叶青云和玄机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碟小菜 —— 酱牛肉、凉拌黄瓜、油炸花生米,又要了一壶米酒。小白狐蜷在叶青云的腿上,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客人,时不时对着路过的伙计轻叫两声。
邻桌坐着两个商贩模样的男子,正喝着酒,聊着近日的新鲜事。其中一个瘦高个男子放下酒杯,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吗?马员外的案子破了!是被人用铁钉从头顶刺入杀死的,藏在发髻里,要不是仵作夫人提醒,还查不出来呢!”
另一个矮胖男子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假的?这么狠的手法!是谁干的?抓住了吗?”
“还没抓住呢,王大人把马府的人都扣下了,正在审。” 瘦高个男子喝了口酒,继续道,“不过说起这仵作夫人,我倒知道些旧事 —— 她以前是城门马屠户的老婆,三年前马屠户突然就死了,说是得了急病,当时就是现在这个仵作验的尸,说没毛病。可我记得,马屠户身体壮得像头牛,怎么会突然得急病?现在想想,说不定也和马员外一样,是被人杀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蹊跷!” 矮胖男子凑过去,声音更低了,“马屠户死了没半年,他老婆就嫁给了仵作,当时就有人说闲话,说她克夫,现在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叶青云和玄机子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心中同时一震 —— 果然,马屠户的死有问题!仵作夫人在马屠户死后不久就嫁给了验尸的仵作,这本身就疑点重重,再加上她提醒仵作验头顶,很难让人不怀疑她与两起死亡案件有关。
“看来这仵作夫人,就是解开两起案件的关键。” 玄机子低声对叶青云道,“只是咱们没有证据,不能贸然插手,只能提醒王大人去查。”
叶青云点头,心中已有了计划:“咱们修书一封给王大人,把咱们的怀疑告诉他,让他去挖马屠户的坟,验一下尸骨,若是马屠户的头骨上也有铁钉,那仵作夫人的嫌疑就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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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匆匆吃完饭,回到房间。叶青云铺好宣纸,研好墨,提笔写道:
“王大人台鉴:近日听闻马员外案有新进展,铁钉入脑之法,隐蔽至极。然属下听闻,仵作夫人前夫马屠户,三年前亦突发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