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林记的人干的?”沈行舟眼中闪过怒意,“他们故意偷了银子,就是想挑拨咱们联盟的关系,让大家不信任青娘,好让联盟散伙!”
“很有可能。”青娘点头,“他们知道信任是联盟的根基,只要根基倒了,联盟自然不攻自破。可他们怎么能打开密室的锁,还没留下痕迹?”
李织户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昨日我锁箱子时,林记的那个账房就在门口张望,说不定是他看到了我锁箱子的手法!我这铜锁是旧款,只要知道手法,用细铁丝就能撬开,还不会损坏锁身!”
真相渐渐清晰,可光有猜测不行,还得有证据。温景然道:“我去查查那个账房的行踪。林记的账房住在城南的客栈,我让人去盯着,看看他有没有动静。”
沈行舟则说:“我去码头和街巷问问,看看昨晚有没有人看到陌生人出入布庄后院。另外,我再让人去林记附近打探,说不定能找到那五十两银子的下落。”
“我留在布庄,再仔细检查一遍密室,顺便问问伙计们昨晚有没有看到异常。”青娘分配道,“咱们分头行动,务必在日落前找到证据。”
三人立刻各司其职。青娘在布庄里问了所有伙计,一个守夜的小伙计忽然说:“昨晚三更左右,我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院翻墙出去,当时我以为是小偷,不敢声张,就躲在柱子后面看,只见那人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城南?正好是林记账房住的客栈方向!”青娘心中一喜,连忙写下字条,让人送给温景然。
午后时分,温景然派人传来消息:林记的账房今早从客栈出去后,去了一家当铺,当了一个银袋,里面正好是五十两银子。而且当铺的伙计认出,那银袋上绣的花纹,正是李织户家独有的样式——李织户的老板手巧,给装入古银的袋子都绣了小梅花。
“证据有了!”青娘立刻让人去请联盟的所有商户,又让温景然去当铺取那银袋和当票,沈行舟则去客栈将林记的账房带来。
傍晚时分,所有商户再次聚集到青韵布庄。当林记的账房被押进来时,他还在抵赖:“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个看热闹的!”
温景然将银袋和当票放在桌上,冷冷道:“你还敢抵赖?这银袋是李织户家的,里面的五十两银子,就是你昨晚从密室偷的!当铺的伙计可以作证,是你今早去当的银子!”
账房脸色一白,眼神闪烁,却仍不肯承认:“这……这是我捡的!我怎么知道是偷来的!”
“捡的?”青娘拿出从密室窗户缝里取来的丝线,“那你说说,你身上怎么会有和这根一样的绸缎丝线?还有密室箱壁上的划痕,正是你用铁丝撬锁时划出来的!昨晚守夜的伙计也看到你从布庄后院翻墙出去,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连串的证据摆在面前,账房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哭着道:“我错了!是林东家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我偷了银子,挑拨你们联盟的关系,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一时贪财,才做了这种事!”
真相大白,所有商户都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愧疚。刚才最激动的那个布商上前一步,对着青娘深深一揖:“青娘,是我糊涂,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你,还请你原谅!”
“是啊,青娘,是我们错了,不该轻信谣言!”
“以后我们一定全心全意信任你,跟着你好好干!”
青娘扶起众人,温声道:“大家不必自责,换做是我,也会有疑虑。只是咱们要记住,联盟的根基是信任,若是彼此猜忌,只会让林记有机可乘。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咱们都要先查明真相,齐心协力,绝不能再让外人挑拨离间。”
众人纷纷点头,看向青娘的目光里满是敬佩与信赖。刚才的信任危机,不仅没有打垮联盟,反而让众人更加明白团结与信任的重要性。
沈行舟看着眼前的场景,走到青娘身边,低声道:“幸好你反应快,不然联盟真的要散了。”
青娘笑了笑,看向温景然:“也多亏了景然及时找到证据,不然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温景然温和一笑:“咱们本就是并肩作战的人,说这些就见外了。林记既然敢用这种阴招,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咱们得多加防备。”
“嗯。”青娘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商户,声音坚定,“从今日起,咱们加强布庄和存放银两、货物地方的守卫,各家商户也互相照应。只要咱们彼此信任,同心协力,林记再怎么耍花招,也打不垮咱们的联盟!”
“好!”
欢呼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也照亮了联盟未来的路。青娘知道,信任的门槛,他们终于跨过去了。而这,也让他们在打破林记垄断的路上,又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