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
一个老乡酒后吹牛，说在深市摆个地摊都能月入过万。
她心动了，东拼西凑借了五百块钱，买了张站票南下。
可她懒惯了，不愿加班，不肯流汗。
面试了七八家店，全因“工作强度大”或“待遇不符合预期”被拒。
她幻想过一夜暴富，比如被富豪看中，包养她三年。
实在不行，去酒吧当“氛围组”，陪人喝酒聊天也能赚点外快。
但她既不想出卖身体，又不愿踏实劳动，于是只能继续蹭朋友的床，蹭饭馆的剩菜，勉强维持生计。
跑出老远，胡丽芳才停下。
她知道，自己这次栽了。
不能再露面了，至少在这条街上，她已成了众矢之的。
旁边两位大妈边走边聊。
“听说周记超市今天青菜打五折，得早点去抢！”
一位穿着蓝布衫的老太太提着菜篮子。
“不然好菜都被挑光了，剩下些蔫叶子，喂猪都不吃！”
“这周老板真是做生意的料，饭点一到，打折一开，人挤人，连过道都塞满了。昨天我去晚了十分钟，西红柿都没了，只剩俩土豆孤零零搁在筐里！”
“你说，她一天能挣多少？”
一个大妈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太低了！我听人说，一天干个千儿八百，跟玩儿似的！”
“人家那叫规模化经营，薄利多销懂不懂？一斤赚两毛，卖一万斤就是两千块！还不算别的！”
“天呐，这么赚？”
蓝布衫大妈惊得瞪圆了眼。
“你想想，每天多少人排队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