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只允我休沐三日,过两天南国使臣离京,圣上命我跟随太子操办相关事宜,生意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还有一事,帮我找人做一把匕首,要最顶级的工艺,做得小巧些。”
吴浚刚归于平静的心思又被这句话引得活泛起来。
吴浚怀抱住自己的双臂,“干什么?你是嫌我话多,要刺杀我吗?”
“还有,你成婚只准休沐三天?这是准备把你当一头驴还是骡子用啊?”
“拉磨也没这么勤快吧?”
“况且你这两日多辛苦啊!日夜不停的……”
……
苏屿默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
声音高了几分。
“苏隐,苏逸,吴浚说他筋骨松了。”
“是——”
门外进来二人,架着吴浚便出去了。
耳边隐约飘来吴浚的声音。
“苏屿默,你还是人吗!”
“啊——”
哀嚎声逐渐远去,苏屿默收好棋盘,轻揉着自己的额心。
成婚的第一日,应该多陪陪她。
顾妍舒回到房间,便命雨晴、雨舒取了些银锭出来,二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数枚银锭被放置桌案上。
顾妍舒轻声道:“等会儿将这些银子拿给苏大人。”
雨舒腹诽,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苏少师也不缺钱啊……
雨舒迟疑道,“主子,要不您当面给苏大人?奴去送,恐不太合适吧。”
顾妍舒转念一想,也是,文人重清誉,雨舒这样正大光明的送去,府中的诸人便全都知道了,他面上也无光。
“那放着吧,我亲自给他。”
雨舒取出铜铃的图纸,放在小几上,禀道:“主子,日前查的那个铜铃有线索了,那东西应该就是南国的东西。”
顾妍舒身体微微前倾:“仔细说说。”
“日前打听到这次南国使臣入京,还为了重新开启两国的贸易,有一些商人也随着使臣入了京,奴亲自拿着图样,去托人问了,那商人说,确实是南国的做工。”
听完雨舒的话,顾妍舒眉头微微一蹙,按照裴琰的说法,覃妩是益州人,家人死于战乱,那么南国算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她怎会把南国的东西随身携带?
除非她的身份有异。
或者是,她成婚那一日,不得不带着这个东西?
究竟是哪种情况呢?
“雨舒,你派人盯着覃妩。”
“是。”
二人正说着话,苏屿默便回来了,雨晴、雨舒很快退了出去。
雨舒退下的时候,苏屿默没有温度地瞥来一眼,她感觉后背凉了几分,赶忙将房门合了起来。
房门关上后,她长吁一口气,都离开姑苏几年了,现在见到前主子,怎么还是感觉毛毛的。
还是郡主好。
性子好。
对她也好。
雨晴看她表情有些奇怪,脸都白了几分,关心道,“怎么了?没事吧?”
雨舒勉强报以一笑,“无事,只是感觉主子交待的事情不太好办,正在想该如何安排。”
雨晴点头称是,“尽力就好,主子不会怪罪的。”
房间内,苏屿默坐在窗边小榻的另一侧,他看见了小几上,那副铜铃的图纸。
随口道:“这是南国那边的样式吧,郡主是喜欢这个铜铃吗?”
顾妍舒面色微讶:“大人知道这个铜铃?”
苏屿默将图纸拿起来,更仔细地端详着,“嗯,早年间去过南境,机缘巧合见过类似的,故而有些印象。”
顾妍舒更惊讶了:“大人居然也去过南境?”
他信手捻来一个理由。
“早年父母尚在人世,时常需要天南地北地跑,有一次去南境,父亲也带着我。”
顾妍舒眸光一亮,“原来如此,我小时候也去过南境,还住过好一段日子。”
“如此,苏某也算是和郡主有缘了,郡主是喜爱此物,所以要做一个类似的吗?”
她微微一顿。
苏屿默与裴琰还有覃妩并无关联,告诉他也无妨,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还能在此事上,有所助益。
旋即,顾妍舒指着图纸,“这个铜铃,是上次去安定侯府参加婚宴时,覃妩姑娘所佩,我见这个图样奇特,故而画下来,让雨舒帮忙查一查。”
苏屿默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为何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