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是徒劳之举。好感，不。喜欢，不。爱，不。远比这些复杂。一种接近于饥饿的渴望，但并不浅薄，它有着坚实的基础，一天一天，一点一滴，建构着它饱满的动机。<1
唯一的，深层的。
当他意识到它无法表达、无法定义的时候，他决定只用“想要”这个具体可感知的欲望来表达。
他注视着她，从她的眉眼到嘴唇，脖颈、肩膀、身体，仿佛也看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她的意识。
只要能这样看着就好了。
“我问一个问题。“他说。
“你问。”
“如果我现在拥抱你的话，你会是什么反应？”“我会死机，假装没事发生过。”
程闻安的声音更轻了一些，他的呼吸在她的脸颊边落下：“我做到什么程度，你会决定和我决裂？”
夏思瞬好想寄存一下脑子。
但她的脑子还是在转：“你在试探我对亲密接触的底线，还是在试探我对朋友关系的底线？”
他想了想：“都有。”
夏思瞬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回她彻底理解了。
在这个前提下，她开始质疑他：“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程闻安微笑起来。
她觉得他对她的情感来自于梁照黎的基因核影响。<1换作是以前，他会无法忍受这份误解带来的屈辱。但是现在就算是误解也已经不重要了。
“可能是。“他应下了。
就都算到那个人头上去好了！
把他当作那个人的影子也可以。
他自暴自弃地想。
夏思瞬看向他，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了。”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闻安不受控制地往前拥抱住她。他本来想温柔地拥抱她，但或许是因为多了一丝愤怒，动作比他想象中的力度更大。
他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她没有推开他。
他抬起手，托住了她的脸颊，他的嘴唇触碰到了她的脸颊，慢慢地又移到她的唇上。
原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做到什么程度她都会原谅的。他的身躯和她的贴得更近，用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2夏思瞬实际上是死机了。<3
她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亲密接触了，大概有八十年的时间-一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过。
她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会上手上嘴。
在唇舌交缠间，她慢慢地回忆起接吻的感觉。其实接吻并不让她反感。她得说一句公道话：感官刺激很好，感官刺激很妙，有助于成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
但也怪怪的对吧？像她这样来者不拒，也很怪对吧？要不算了，亲都亲了，继续亲呗，不亲白不亲。但是很怪不是吗？5她又想要那个原地去世的技能了。
但她发现他的脸上有些热热的液体滚落下来。<1“怎么在哭？"她的思路这时候倒是转得快，她问他。<1“我不知道。”
大
其实刚才夏思瞬问他“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指的并不是梁照黎的那一半基因核。
她指的是，程闻安在她的意识中寄住过一段时间后，可能还会想要那种意识相依的感觉一-但在没有灵魂出窍的前提下，做不到意识贴贴，只能身体贴贴了。
到现在为止，她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她问他“是不是被影响了”，他也回答了"可能是”。那么她差不多就确定了：这就是意识寄宿的后遗症！她转向坐在身边的程闻安：“我向你做个调查。”“好。”
“1-10分中，亲吻给你带来的亲近感觉是几分，拥抱呢？有没有更接近那个时候的感觉？”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那个时候？”
“实验室，你快死的时候。”
程闻安怔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被那个影响……“他试探性地说了半句话。她接下去：“意识寄住对你的影响好像还挺大的。”这下，他确定了她在说什么。
他亲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推开他，并不是因为梁照黎的基因核，而是因为她以为是之前那段意识相依的经历“影响"了他！他的心脏都到了喉咙口，止不住地狂跳。
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他。
这个吻从始至终都是属于程闻安的。
她看着他逐渐失控的表情，察觉出了端倪：“你为什么一副很震惊的样子？难道你刚才领会的不是这个意思吗？”他知道自己隐瞒不住：“你要我回答什么？”“可能是”一一刚才这个回答是他骗她的，他已经做好了心甘情愿做替身的准备。
但歪打正着的，却是真实的正确的答案。
“我喜欢你，很喜欢，我希望能像那时一样无时无刻都和你贴在一起。”“意识寄住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从一开始……他停住了话头。
梁照黎的基因核也好，意识寄住也好。
无论是谁影响的。
无论她算在谁的头上。
他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无论如何，无论是什么影响因素，从身体到灵魂，我都想要和你待在一起。”
他说完了他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