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走的时候,脸黑得跟碳一样,要不是崔夫人扶着,他怕是要当场踩空,摔个狗啃泥。崔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脸皱得,褶子都快飞出来。这段时日的花颜粉,只怕都白抹了!
“哼!真就是活该!设计这般谋害自家女儿,还倒打一耙,姑娘只是让他们把覃家的产业还回来,也是便宜他们了!”
柳归雁笑了笑,“贪多嚼不烂。咱们如今没有傍身的钱财,暂且还只能在这个家住着,没办法和他们完全撕破脸。等哪天,我能靠自己的本事,在长安站稳脚跟,便是彻底和他们清算的时候。”
桑竹用力点头,“姑娘这般清醒,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今最要紧的,还是那相思蛊。一个月时间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过就眼巴前儿,咱们可得赶紧找好解蛊的人选,省得下月蛊毒发作的时候抓瞎。”
这个道理,柳归雁如何不知?
只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口风严密,又不介意被蛊虫反噬的人,谈何容易?
总不能真去找越西楼吧?
想起那双阴鸷的凤眼,柳归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这想法抛诸脑后,勾指绕着腰间的裙绦,轻声问:“你可知长安哪里,可以寻到能外养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