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发泄的憋屈。
打了天大的胜仗,到头来团长却被一撸到底,发配去做衣服去了?那不是娘们干的活吗?
这他娘的算是什么道理?
……
几个小时后。
总部送来的装备送到了新一团的驻地。
三挺重机枪,一箱箱的子弹,码放得整整齐齐,象一座座小山。
战士们抚摸着这些梦寐以求的武器,脸上却没了半点喜悦,只剩下一种压抑的沉默。
他们精神上的那根顶梁柱,被人硬生生地给抽走了。
而那个本该是全团最风光的人。
此刻,正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百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上。
背对着这片喧嚣,背对着那些崭新的装备,象一尊被世界遗弃的、充满了愤怒的雕塑。
李云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缴获来的香烟,脚下早已扔了一地、明灭不定的烟头。
夕阳将他的影子在黄土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张大彪想上去劝几句,可刚走近两步,就被李云龙一声“滚”字给吼了回来。
就在这时,祁振邦缓缓地踱步,走向了那道孤独、写满了“老子不服”的背影。
他走到李云龙的身后,停下。
李云龙象是没看到他,依旧自顾自地抽着烟,将最后一口烟雾象一团怨气,狠狠地从肺里喷出。
祁振邦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陪他站着。
看着远处的苍山如血,残阳如火。
过了许久。
祁振邦缓缓开口。
声音平淡得象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怎么,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