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碗敬给了老村长。
“叔!我敬您!”
没有多馀的话,仰起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如同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好!好样的!不愧是咱祁家村的娃!”老村长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
祁同炜又倒满一碗,敬给了自己的父亲。
“爸,我敬您。”
“好,好儿子!”祁父的眼框,同样湿润了。
一桌,一桌,挨个敬了过去。
一张张淳朴的笑脸,一句句滚烫的祝福,一碗碗辛辣的烈酒。
祁同炜来者不拒,一碗见底。
他要把这些面孔,这些声音,这份情义,全都喝进肚子里,刻进骨头里,融进血脉里。
永生永世不敢忘记。
渐渐地,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
乡亲们的脸变得模糊。
耳边的声音也开始遥远。
最后,他只记得,父亲和几个叔伯,七手八脚地将他架了起来。
他醉了。
彻底醉了。
一头栽进黑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