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宛若闪电般窜了出来——
翻窗,抽刀,捂嘴,割喉,一气呵成!
“扑通!”
转眼间,小姑娘只听得一阵沉闷的摔倒声,她颤抖地身躯起身一看,含泪的眼中是难以置信地震惊——只见对方
玄氅裁风隐夜芒,墨巾覆面露寒光。
软靴踏月无惊尘,短刃凝霜藏袖囊。
腰束锦绦悬暗袋,发簪作匕锐难防。
步履轻如檐上雀,一身劲装赴危场。
“你……你是谁?”小姑娘吞咽着口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孤。”
简单一字回答后,江独落便迅速翻窗而出,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那一具脖颈间流淌着热血,浑身抽搐的李公子。
江独落翻出醉仙楼的窗,玄氅扫过檐角的琉璃瓦,连一丝声响都未留下。
他贴着墙根掠行,墨巾下的眸子扫过平康坊的喧嚣——那边醉仙楼的丝竹声还未歇,这边僻静巷弄里却已藏了暗。
夜风卷着残雪碎屑,落在青石板上积了薄薄一层。
巷尾忽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混着粗嘎的呵斥:“把钱袋交出来!不然别怪爷爷刀子不长眼!”
江独落脚步一顿,身形如狸猫般窜上墙头等。
只见三个蒙面劫匪围着个穿素色襦裙的妇人,为首者举着短棍,正往妇人怀里的布包抓去,妇人抱着包缩在墙角,哭得浑身发抖。
“嗖——”
江独落指尖弹出枚石子,精准砸在劫匪手腕上。
短棍“当啷”落地,劫匪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从墙头坠下,玄氅带起的风卷散了雪屑。
他左手扣住为首劫匪的后颈,右手短刃如寒芒乍泄,“叮”地挑飞另一名劫匪刺来的匕首,刀刃顺势贴在对方咽喉:“滚。”
只一个字,却带着彻骨的冷意。那劫匪喉结滚了滚,竟吓得腿软跪地,连滚带爬地拽着同伴逃了。
江独落松开手,被他扣着后颈的劫匪“扑通”摔在雪地里,还没爬起来,就被他脚尖在膝弯一点,瞬间定在原地——这是比较粗浅点穴手法,能让人僵半个时辰,却不伤性命。
妇人连忙爬起来,抱着布包对他磕头:“多谢侠士!多谢侠士!”
江独落没回头,只摆了摆手,墨巾下的唇角抿成直线,转身就要隐入暗处。
可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轮轴碾过青石板的轻响,紧接着是铁靴踏地的沉实声,最后是衣袂翻飞的风声——三道身影呈三角之势堵住巷口,另一道则立在巷尾,将退路封死。
巷口最前的轮椅上,无情指尖搭在膝上的暗器匣上,铜色轮椅扶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地上被点穴的劫匪,又落在江独落的短刃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夜影孤侠,半月内连惩十七恶徒,手法利落,却从不伤人性命——阁下倒是心善。”
江独落脚步一顿,右手短刃悄然握紧,靴底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没回头,只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巷尾传来的是粗重的呼吸声,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不用看也知道是铁手。
“啧啧,哪里是不伤人性命?死的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不过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不知多少麻烦事儿。”追命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上,晃了晃腿,腰间的酒葫芦叮当作响,“我说孤侠,你这身手倒是不错,就是太实在了——这么明显的局,也往里跳?”
他说着,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劫匪,那劫匪竟眨了眨眼,僵硬的身子缓缓能动了——原来方才的点穴竟被人悄无声息解了,显然是四大名捕早有准备。
江独落这才察觉不对。
方才那妇人的哭声虽真,却少了几分绝境中的慌乱;劫匪的动作看似凶狠,却在他出手时露了破绽——像是故意引他动手。
他猛地转身,墨巾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巷口的阴影里,一道铜色身影缓缓走出,面覆青铜鬼面,腰间缠着泛着幽光的锁链,正是钟馗!那锁链拖地的“哗啦”声,像极了勾魂的铃音。
江独落几乎是本能地往后急退,玄氅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足尖点地的瞬间已退出二十米远,正好停在巷中央。
他盯着钟馗的锁链,喉结滚了滚——生死门的卷宗里记载过,钟馗的锁链能锁阴魂、拘邪祟,连淬了本源之力的兵器都能缠住,他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是对手。
“阁下既不愿现身,”铁手往前踏了一步,铁拳捏得咯咯作响,语气刚正,“至少该说清,你频频在长安夜行,到底目的何在?”
他身形魁梧,往那一站便如铁塔般,目光落在江独落身上,没有敌意,却带着审视。
江独落没答,只将短刃往袖中藏了藏,随后拔出腰间横刀。
他扫过四人:无情坐在轮椅上,指尖始终没离开暗器匣,眼神冷静得像在分析猎物;追命虽笑着,却悄悄绷紧了腿,显然随时能扑上来;冷血站在无情身侧,握着剑柄的手骨节发白,薄唇紧抿,一双眸子像淬了冰,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人的杀气最重,也最危险。
“目的?”江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