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之色:“大大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狐恋蚊血 首发”夜无寒面不改色道。
朱成罡的脸瞬间涨得像熟透的柿子,手忙脚乱地拽了拽皱巴巴的衣襟,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身后蹭了蹭,像是想把方才的慌乱都抹掉。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咚咚”响得像敲鼓,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一旁的紫蛛儿更是窘迫,头垂得快抵到胸口,双手紧紧绞着裙摆,指尖把布料捏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她方才还带着颤音的声线此刻细若蚊蚋,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只敢用眼角余光飞快瞟了夜无寒一眼,又慌忙收回,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夜无寒看着两人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方才撞见的不是什么尴尬场面,只是寻常对话。
他没再提检讨的事,径直问道:“你们可知九泉君此刻在何处?我有要事寻他。”
朱成罡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还带着几分慌乱的颤音,忙不迭回道:“九泉兄弟?方才我路过缘遇馆时,见他在那池边坐着呢!说是说是要独自修修心。”
夜无寒“嗯”了一声,目光在两人依旧泛红的脸上扫过,淡淡道:“既如此,你们继续吧。”
说罢,转身便朝着缘遇馆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朱成罡和紫蛛儿在原地,一个挠着头唉声叹气,一个红着脸揪着裙摆,好半天才敢抬起头来。
来到了缘遇馆,这是紫蛛儿的住处。
缘遇馆的东侧有一玉池,夜无寒走到那里时便是看到秋本九泉正坐在池边打坐。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到来,睁开了眼,看向他问道:“无寒君?你怎么来了?”
夜无寒见他并未乱心,便走上前去道:“我想来找你问个问题,你这是在修炼吗?”
秋本九泉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难为之色:“我从扶桑回来那天,陈林君就私下找我,跟我说他发现我的心乱了,变得暴戾而嗜血,而且我的识海中存在着另外一个新的刀灵。”
“你的心境变化跟那刀灵有关吗?”夜无寒问道。
“不,没有关系。”秋本九泉否定道,“那只是我这特殊的体质导致的。”
“特殊的体质?”
“嗯,是十大天咒魔体之一的忘川修罗体。正是它影响着我。”
“我此前从未听你说过这个。”
“因为那时的我早已舍弃了过去的一切,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在去扶桑的时候,重新开启了它。”
“很危险?”
秋本九泉抿了抿嘴:“嗯。很危险,不但是对我自己,更多的是对你们。”
他有些厌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可能会失控,我此前主动遗忘了,但现在,我做不到了。”
夜无寒安慰道:“别担心,总会有解决方法的。陈兄有跟你说过解决办法吗?”
“不,没有。他说对于这件事,只能靠我自己,他也无能为力。只是他会在关键时刻阻拦下我。”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老白,他知道的东西很多,想必会有解决办法的。”
“白先生吗?好的,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问他。”秋本九泉仿佛看见了希望般握紧拳头,随后又问夜无寒道,“你来找我想问些什么?”
“哦,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带回来的资料中那被频繁提到的主上是何人?”
“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夜无寒眉峰微挑。
秋本九泉颔首,指尖无意识划过池面,激起一圈细碎涟漪:“正是那位欲以铁蹄踏平乱世的日本战国大名。此人野心深不可测,手段狠戾,我此次带回的资料中,半数隐秘皆与他暗中布局有关。”
夜无寒眸色沉了沉,未再多言。
秋本九泉却似已将心头重负卸下大半,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无寒君,我这便去天机司寻白先生。若真能找到解法,也算少了一桩隐患。”
辞别夜无寒后,秋本九泉径直赶往极夜教天机司的私人办公处。
此处常年弥漫着墨香,白仁生正坐在桌前,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卷轴之中。
“白先生。”秋本九泉轻叩木门。
白仁生抬眼,见来者是秋本九泉,有些疑惑:“还真是稀客,九泉小兄弟找我有何事啊?”
秋快步上前,躬身道:“先生,我身有忘川修罗体,难以控制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境,此前问过陈林君,他也说无能为力,不知您是否有解法?”
白仁生一听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惊:“天咒魔体!”
连手上正拿着翻阅的卷轴都落在了地上,身体“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秋本九泉。
“不简单啊不简单啊!未曾想老夫还真能亲眼目睹一番这样的奇异!”
“十大天咒魔体,哪一个不是棘手的顽疾。”白仁生转过身,从书架最顶层抽出一本封皮写着“魔体考”的线装书,翻至某一页递给他,“你这忘川修罗体,强在‘修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