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信封上的格式便能瞧出寄信人的目的。
他虽说尚未拆开瞧信中内容,但已经知道孙女安全抵京了。
虽说算算时日,早该到了,但孙女给他的信捏在手上这才踏实。
驿夫道:“这份平安信还是加急的,寄的是火烧信。”
“小姑娘惦记我呢。”
斛振昌乐呵呵地往回走。
经过大鱼摊,特意顿住脚步。
“都听见了吧。”
这群人都是练家子,耳力不俗,他与驿夫的对话应该听得很清楚。
鱼霸哼了声:“侄女也会给我们写信的。”
“可老夫先收到了。”
斛振昌颇为得意,拿着信也不想买鱼了,就想回去细读信上的内容。
看他脚步要走,鱼霸急了,自己又拉不下面子,一道眼风命阿旺说话。
阿旺会意,道:“斛老,您要不在我们家看信?”
“为何?我孙女给我写的信,我还要在你们家看?”
“万一信上提到我们哥几个呢,您回去瞧见,还得跑一趟来说,大夏天的多热啊。”
“要我在你家看信也不是不可以,那条鱼八十文。”
“行行行,八十文。”
鱼霸没好气地应下,身体却很自觉地让开入口,让斛振昌入内。
斛振昌缓步进了院子,高举着孙女写来的书信,环视一周。
鱼摊众伙计赶忙殷勤伺候。
端水倒茶的,拉躺椅请其落座的,打扇子扇风的,切西瓜的……
“西瓜切小块,一口一块的那种。”斛振昌趁机要求。
“你这老东西……”鱼霸忍不住骂,“真当这书信是圣旨了?”
“怎么?是你们让我在此地看信的。”斛振昌挟书信以令众霸,佯装抬步,“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