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璇正低头,没瞧见他们的眼神:“大叔的伤口给我瞧瞧。”
屠夫便掀开棉被,敞开衣襟,纱布也揭开。
“伤口渗出的血水不多,还算不错。切记不要碰水,每日更换两遍纱布,在药房买些金疮药敷上,纱布缠得别太紧。”
花瑜璇叮嘱一通,道了告辞。
“我送姑爷爷姑奶奶。”鱼霸抬手。
“不必送,小叔还是照顾大叔吧。”花瑜璇温声,“我们识得路。”
夫妻俩一离开院子,鱼霸便斥责屠夫:“你怎么回事,如何能将自个真实姓名给说道出来?”
“恩人救了我屠锋的命,我的命便是她的,她为何不能知道我是谁?”屠夫反问,“你难道还不知道自个的姑奶奶好?”
“姑奶奶好,我自然知道。”鱼霸的声音低了下去,苦笑,“可我们隐姓埋名将近二十年,这么多年,我几乎快忘了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
“名字罢了,就如当年我们的代号一般,暗一。”屠夫笑了,“我是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感受到人间温情,那小姑娘喊我大叔。”
“暗一,你没想到吧,她喊我大叔,这一次我总算排在你前头了。”
他笑得愈发夸张,忘记了肚腹上的疼。
鱼霸沉了脸:“暗二,你别以为一声大叔就让你排我前面。她原本喊我大叔,我觉得喊大叔年纪老,她才喊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