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风筝奇案> 一百一十三 金戒指洗刷嫌疑,踏雪山寻找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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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 金戒指洗刷嫌疑,踏雪山寻找豌豆(2 / 3)

在这个时候,赵朴深深一揖,面有惭愧的说道:“是卑职失察了,瞧着这胡氏日日哭闹,一副痛失爱子的模样,这才一时大意,误会了糖姬。都是卑职的过错,不该滥用刑罚,险些酿就一出冤假错案。卑职这厢,也给糖姬赔不是了。”

说着,转过身来,再朝着糖姬深深一揖:“这些天来,委屈你了。我愿用二十两银子,作为抚恤。自然了,钱不重要,只是作为一镇之长,略表心意而已。但请你看在家和民和的份上,与官爷们撤诉吧。你丈夫王屠户,必是口角之后,负气出走。我这就托人四处打听,势必将人给找回来。”

糖姬站在一旁,默默听着。饱受水滴刑折磨的她,经过两日将养,仍然是面黄肌瘦,羸弱如纸。

她咬紧牙关,动了动唇,沉思良久,终于向沈悦施了个大礼:“感激大人的救命之恩,若非您及时援手,明察秋毫,民妇便要含冤而死了。然而当下,家夫下落不明,倘若对婆母施以大刑,他日家夫归来,我夫妻二人之间,又当如何自处?不如暂且撤诉,待到有朝一日,水落石出。生能见人,死能见尸,民妇定当登门,再度叩谢大人恩情!”

沈悦沉吟半晌,一脸正色的对胡氏说道:“多明事理的儿媳呀,处处为家着想。你竟薄待于她,当真是礼法难容。今后,你可愿改过自新?”

胡氏便也就坡下驴的磕了个头:“错了,官爷我错了,以后我保证改,保证改!”

说着,爬起身来握住了糖姬的手,“都是娘的不是,娘吃多了猪肉,被猪油蒙了心。老是瞅着你不顺眼,便觉得你是杀人凶手。哎,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娘这就去给你请郎中,保管把你的头发养回来。”

糖姬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三分释然之色。

瞧着情况差不多了,沈悦站起了身,“成了,本官也告辞了。”只是在临走之前,沈悦留了个心眼,叮嘱赵朴道:“半个月后,你亲来京城冰台司,就此案的情况,给本官回个话。”

是,卑职遵命!

赵朴躬着腰,一路碾着小碎步,亲自把沈悦一行送出了里社。

寒风卷着碎雪,如同刀子割脸,他倒始终堆着恭敬的笑意,连声道“大人慢行”“路上当心”,声音在空旷的晨间显得格外殷切。

马蹄踏碎薄冰,咯吱作响,每一声都敲在赵朴紧绷的心弦上。

瞧着马队渐远,渐渐在无边的雪地之中,化成了一个个黑点,赵朴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竟不知何时沁出了冷汗,叫风一吹,冰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胡氏,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胡氏微微咧嘴,脸上的肉依旧绷得紧紧的,但眼里却藏不住一丝如释重负的松快和庆幸来。

他娘的,终于给糊弄走了!

赵朴心里暗骂一句,仍旧是恭谨的站着,直到目送那队人马,彻底消失在天边白蒙蒙的雪线之后,他才缓缓挺直腰背,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沈悦一行回京,李值云这厢,且将时间线拉回前夜。

“豌豆——!小豌豆——!”

李值云不停的大喊着,像是一只丢失了幼崽的母猫,心急如焚,惨叫不止。

徐益心下作痛,当即拔出佩剑,循着地上混乱的脚印,冒着被狼群围攻的风险,一路往南寻去。

寒风呼啸,夜色如墨,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危险之上,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找到孩子。

走了约莫两三百步,就到了棺材山山脚。

叫人欣慰的是,此山不高,坡度也缓。只不过,在白雪覆盖之下,不知暗藏了多少未知在里头。

山野寂静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一时时的,还有风刮过枯枝的呜咽声,像是什么在哭。

按照客栈掌柜的说法,此山诡异,山顶的那口大棺材,乃是瘟病之源。

碰过它的人,或死或病,并且病症凶险,烂手烂脚,令人恶心。

光看枝头上,候鸟留下的繁多鸟巢,便知此山,当下无有几人,敢轻易踏足了。

然而找孩子要紧,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徐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人,嘱咐他们小心。这便扬起火把,头前开路。

有属下护主心切,冲了上来。再以兵器探路,扎入了过膝深的雪中,就这样,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追踪着时断时续的脚印,慢腾腾的往山上寻去。

雪浪翻飞,雪屑扬尘,沾满了衣摆,再沾满全身。每个人,都像是从雪窝子里扒出来似的。

刀剑还不时撞上埋在雪下的石头和枯枝,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只是叫人意外的是,方才绵延不绝的狼嚎声居然不见了,这莫名其妙、突如而至的沉寂,叫人心底发虚,更显得这座雪山孤寂而危机四伏。

李值云原是在客栈等着,可哪里能等的下去。

她不停搓手,来回踱步,心中的急切与担忧啃噬着她,简直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难受。那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她冲出来,飞跑着撵上队伍,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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