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她这句和稀泥的话堵得没了声,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腰:“走了,再磨蹭火锅都关门了。”说着便揽着人往外走,自始至终没再给萧清胄一个眼神。
萧清胄撇撇嘴,快步跟上去:“等等我!说好我请客的,跑什么!”
养心殿外的白玉阶下,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停着,车身锃亮得能映出檐角的飞翘,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贵气。
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两人并肩坐在后座的单人椅上,姿态闲适。他一手搭在她的膝头,另一只手端着杯刚沏好的珍珠奶茶,修长的指尖偶尔转着杯子;澹台凝霜则捧着杯三分糖的芋圆奶茶,吸管戳得“滋滋”响,两人竟还默契地一起翘着二郎腿,眼神往车外一扫,倒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景致。
萧清胄刚跟出来,瞧见这架势顿时气笑了,手指点着车里的两人:“合着本王是来当司机的?”
萧夙朝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啜了口奶茶,语气漫不经心:“朕亲自开也无妨,当年在凡间飙车,还没输过谁。”
“得了吧您。”萧清胄立刻摆手,想起上次萧夙朝把跑车开得像要飞起来的架势就犯怵,“我无福消受您这‘速度与激情’,晕车晕得厉害。还是我开,我开还不行吗?”
他说着拉开驾驶座的门,临上车前又回头瞪了眼后座那对悠哉的男女,嘟囔道:“真是,吃个火锅还得本王亲自护航,回头得多点两盘毛肚抵债。”
澹台凝霜在车里听得直笑,偷偷碰了碰萧夙朝的胳膊:“你故意的吧?”
萧夙朝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声音压得低低的:“嗯,就是要膈应不死他。”
澹台凝霜无奈地摇摇头,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点嗔怪:“哥哥,你也太幼稚了……”
萧夙朝却没接话,慢悠悠摸出手机,点开江陌残的对话框,对着话筒漫不经心地发了条语音:“带人到养心殿外,把萧清胄拉下去砍了……”
话音刚落,正要拉开车门的萧清胄吓得手一哆嗦,车门“哐当”一声撞在车身上。他猛地回头,脸上血色都褪了几分,连连摆手求饶:“哥哥哥!我错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旧情复燃,更不会觊觎霜儿半分!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萧夙朝看着他那副怂样,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慢悠悠撤回了语音,淡淡道:“这还差不多。”
萧清胄这才松了口气,捂着胸口顺了顺气,嘟囔了句“暴君”,赶紧钻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生怕再晚一秒,这位阴晴不定的皇兄真能让人把他拖去砍了。
后座的澹台凝霜看得直发笑,转头往萧夙朝怀里蹭了蹭,声音软得像:“哥哥,人家今晚洗完澡,你给人家抹身体乳好不好?后背自己够不着嘛。”
萧夙朝捏了捏她的下巴,金丝眼镜后的暗金色丹凤眼闪着狡黠的光:“朕有什么好处?随时吃豆腐可不算数,我的小宝贝。”
澹台凝霜仰起脸,故意板着小脸:“没有。”
萧夙朝挑了挑眉,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重新说。”
澹台凝霜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跳,随即脸颊微红,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声音细若蚊吟:“哥哥喜欢的好处,昨夜不是已经给过了嘛……人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呀。”
这话一出,萧夙朝的呼吸顿时沉了几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喑哑得像淬了火:“那看来……得让你再好好想想了。”
驾驶座的萧清胄透过后视镜瞥见这一幕,默默翻了个白眼,一脚油门踩下去——得,还是赶紧开去火锅店,离这对腻歪的家伙远点,免得耳朵长茧子。
车子刚驶入凡间萧尊曜名下的商场地下停车场,萧夙朝便先一步推开车门,绕到副驾这边护着澹台凝霜下车。谁知脚刚落地,就听见不远处几个年轻男女的嬉笑声里,夹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议论。
“你看那女的穿得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指不定是被哪个老板包养的……”
“就是,跟个金丝雀似的,说不定是‘卖’的呢,不然哪配坐迈巴赫……”
话音刚落,萧夙朝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冰点。他把澹台凝霜往身后护了护,暗金色的丹凤眼骤然眯起,里面翻涌着暴戾的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撕碎。他攥着拳,指节泛白,若不是顾及着怀里的人,恐怕早已冲上去让那些人尝尝祸从口出的滋味,此刻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太阳穴突突地跳。
另一边,萧清胄刚锁好车,听见这话也瞬间变了脸色。方才还带着几分戏谑的少年气荡然无存,脸上阴云密布,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死死盯着人群中那个带头造谣的女人,那女人还在对着同伴挤眉弄眼,嘴里不知又吐出什么污秽言语。萧清胄捏紧了拳头,指骨咔咔作响,一股狠劲从眼底翻涌上来——敢这么编排霜儿,这女人是活腻了。
澹台凝霜被萧夙朝护在怀里,听见那些话也皱紧了眉,却没吭声,只是悄悄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角。她知道,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