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
萧恪礼顺了顺胸口,指了指项目组的人:“你问他们。茶水间的饮水机就没歇过,白天黑夜地烧着,财务刚才还跟我念叨,好几次看到洗手间的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流一夜。水费能不上去吗?”他说着,忽然转向萧夙朝,伸出手,“爸,上个月水电费我先垫的,记得让财务给我报销啊,那可是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
萧夙朝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知道了,少不了你的。”转头看向项目组众人,眼神又冷了下来,“从今天起,办公室没人必须关空调拔电源,谁再浪费,月底从工资里扣!”
萧恪礼撑着椅子扶手想站起来,右腿刚一用力就疼得皱了皱眉,扬声冲门口喊:“宋安,扶我一把。”
侍卫宋安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搀住他。萧恪礼瞥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实习生,扬了扬下巴:“那个实习生,我可记住你了。转正的事啊,先另说吧。”说完,就被宋安扶着往隔壁会议室走,“我去那边面试几个新员工,看看能不能捞着个利索点的。”
萧尊曜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弟弟柔软的头发,语气带着点纵容:“去吧。面试的时候把把关,月薪四千的标准,能干就留,不能干就让他们趁早滚蛋,别在这儿占位置。”
“再揉我脑袋我咬你了啊!”萧恪礼偏头躲开,瞪了他一眼,语气凶巴巴的,眼神里却没什么火气。
萧尊曜故意又揉了两把,挑眉逗他:“你来啊。”
话音刚落,萧恪礼还真没客气,低头就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力道不算轻。“嘶——”萧尊曜疼得龇牙咧嘴,抬手想敲他脑袋,又舍不得真用力。
萧恪礼松开嘴,得意地哼了一声,忽然从怀里摸出个牛皮纸信封,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熟悉不?是你的零花钱吧?”
萧尊曜一看那信封就愣了——那是他藏起来想买限量版模型的钱。
“我在翊儿的书桌抽屉里找到的,”萧恪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晃了晃手里的信封,“规矩懂吧?见一面分一半。要么分我一半,要么就都归我,你自己选一个。”
说完,也不等萧尊曜回答,就拍了拍宋安的胳膊:“走了,面试去。”被扶着往外走时,还不忘回头冲萧尊曜做了个鬼脸。
萧尊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信封,气得往桌上捶了一下,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臭小子,还是这么爱捉弄人。
萧尊曜收回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指了指桌上的方案,对项目二组的人冷声道:“别愣着了,接着说你们的事儿。方案做成这副样子,打算怎么补救?”
话音刚落,隔壁会议室突然传来萧恪礼的声音,带着点茫然:“这打印机怎么用?按哪个键出纸?”
紧接着是面试者怯生生的回答:“不……不会。”
萧恪礼似乎没太意外,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的声音又响起来:“月薪四千,双休,但有个硬要求——能力得过关。把这份方案拿去改改,就按刚才说的标准来。”
这边,萧尊曜正听着实习生解释失误原因,眉头紧锁:“继续说,为什么会出现数据断层……”
“砰!”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萧恪礼炸毛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屋顶:“我让你改方案!没让你往碎纸机里扔!你看看你扔的什么?把合同也给我塞进去了?!”
他的声音又急又怒,带着破音的尖锐:“宋安!让人事重新打一份送过来!一共就五份合同,他倒好,全给我扔进去绞了!这脑子是用来凑数的吗?!”
萧尊曜被这声量震得皱紧眉头,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心里默默腹诽——萧恪礼这嗓子不去当歌手真是可惜了,这穿透力,妥妥的男高音水准,隔着几扇门都能震得人脑仁疼。
项目二组的人也被吓得一哆嗦,面面相觑,连呼吸都放轻了。萧尊曜放下手,揉了揉耳廓,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别管那边,继续说你们的。要是你们的方案也敢出这种纰漏,下场比碎纸机里的合同还惨。”
隔壁的怒吼还带着余震,萧恪礼指着那个把合同扔进碎纸机的面试者,脸色铁青,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滚!下一个!”
那面试者吓得脸都白了,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蹿出会议室,连句道歉都忘了说。宋安刚把人事重新送来的合同放在桌上,就见萧恪礼一把将方案摔在上面,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狠了。
这边会议室里,萧夙朝听着隔壁的动静,忍不住看向萧尊曜,嘴角勾了勾:“看给你弟气的,这爆脾气,跟你小时候一个样。”
萧尊曜撇撇嘴,没接话,心里却在想:明明是那面试者太蠢,换作是他,估计气性更大。他抬眼看向项目二组的人,语气又冷了几分:“都听见了?连基本的工作常识都没有,留着干什么?你们要是敢出这种错,就不是让你们滚那么简单了。”
众人连忙点头,心里却在默默祈祷——这位萧家二少爷的火气,比萧总还吓人。
人事主管轻手轻脚地推开隔壁会议室的门,手里捧着几份合同,脸上堆着恭敬的笑:“二少爷,这是您前阵子谈成的那笔两个亿的单子,合同我给您送过来了。”
萧恪礼正对着新进来的面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