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两人也饶有兴致。
“宋宴这个名字,连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东西都听过呢,我看你们洞渊宗近年来如日中天,收的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呵呵,怎么?后悔了?”
孙正伦虽然是个筑基境大圆满,但与这位金丹境友人算是忘年交,竟然是平辈论处。
“没关系,有我的引荐,你现在来我洞渊宗作个客卿长老,还来得及。”
“算了算了,我闲云野鹤惯了。”
“又没让你住在宗中,顽固不化,难怪只得了个乙上。”
孙正伦一本正经地挪输着这位金丹境友人,气的他吹胡子瞪眼。
“这这这—这能一样吗?”
离开此地的路上,有几位应当是参与画炼的修土,认出了宋宴如今这张脸,偶尔会有人上前来结交。
宋宴一一应付之后,很快便回到了茂陵坊市之中。
浑然不觉,已经有人光顾过他的乾坤袋,还取走了一样东西。
此时,吴梦柳已经躲在一无人之地,打量起了她的“战利品”。
一幅画卷。
上次偷取那方黑白剑匣,不仅引动了业音,让自己一身修为出现波动,还失手被代天府抓了。
此次再对宋宴出手,只是为了牵扯一点点业力,做个标记。
此人恐怕是有些来头,她自然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对那些带有灵力的东西下手。
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件看起来毫不起眼,似乎毫无价值的东西。
那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卷。
想来,也许是此人参与画炼所作,有些纪念意义,但应该没有太大的业力。
于是,在她看来,偷走它,能够在达成标记目的的前提之下,最大程度地规避了风险。
毕竟,谁会为了一幅凡画大动干戈?
她把玩了一阵,随手将之打开了。
这一幅画上,着墨画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其人相貌俊朗非凡,仙姿出尘,剑眉星目。
哪怕只是一幅技法粗糙的画,也让吴梦柳喷喷称奇。
“好一位美男子。”
不过,她记得那人自己不长这样。
而且自画象是比较少见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她便猜测,是此人的好友或是师承之类的。
但是这画吧
吴梦柳细细打量着这幅画,神色有些古怪。
作为一个女子,她能够感受到这画无论是从角度还是从细节上的处理,都能体现出作画之人,对画中男子的一种景仰,甚至说是倾慕之情也不为过。
“呢—此人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吴梦柳捏了捏手,想到这种可能,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一路无话,回到了茂陵坊市休整。
原本两人还忧心是否会有亡命之徒尾随,行那杀人越货之事,然而似乎想太多了。
一路安安稳稳,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其实宋宴等人毕竟是来自于边域,许多想法对于中域的修仙界生态而言,并不适用。
倒不是说中域有代天府,就全无杀人越货之事。
而是那些家伙出手,更加需要权衡利弊,更加小心谨慎。
一方面,宋宴在其他修士眼里看来,此人来历不知,身份不明,万一是哪个大宗门的道子,很容易惹上人家背后靠山的追杀。
二来,像道子墨宝这种东西,少有人感兴趣。
没有人想自己冒着天大的风险杀人越货,只得到了几幅画卷—
那不越了个寂寞。
回到了坊市,简单修整一番,宋宴自然是想要早些回楚国的。
林轻此前一直都在准备画炼,其实没有好好逛过茂陵坊市。
本想这几日放松放松,过几日参加一个坊市的拍卖会再回去。
然而与宋宴说起时,察觉到了小宋的归乡之意,也就作罢了。
想想也是,在这中域人生地不熟,还是有些危险的。
于是便立即动身,重新改头换面,离开了茂陵坊市。
林轻召出飞行灵器,三人登舟而起。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便又回到了当初从楚国而来的传送阵所在。
检查了一番,确认传送阵无虞,林轻便如法炮制,激活了传送阵。
洞窟之中灵光一闪,人影便消失不见,重新回到了空空荡荡的模样,11
回到了楚国,宋宴与林轻知会了一声,说自己要去见一位老朋友,给他送些中域买的伴手礼。
于是二人便在壶江分别。
宋宴先是去了一趟岚溪洞,找梁枫买了许多百药土壤。
灵植可不是种在什么地方都有效果,这些灵植的基础知识,虚相已经掌握,宋宴自然也知晓。
灵植土壤其实也有很多种,但是由于他不知道云渊剑竹适宜怎样的生存环境,所以就购买了这种泛用性最广的土壤,也就是百药土壤。
其实宗门内自己的洞府自带的那些土壤,也能种灵植,但品质不是太好。
这点儿灵石,还是不用省的。
他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