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家属赶紧去缴一下费,今天用的抗生素不在基础药范围内。”
刘莹捏着缴费单的手指微微发抖,上面数字赫然写着”28元4角”。
她偷偷摸了摸缝在内衣夹层里的积蓄,只剩下最后三十块了。
”同志”她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护士,”之前在这里的男同志,你们今天有看到他回来过吗?”
护士奇怪地看她一眼:”哪个男同志?”
”就是长得高高的,人也挺板正的,一个穿着厚袍子的男人”刘莹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直打鼓。
要是陆谨行不在,她也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手术费已经花掉绝大部分抚恤金。
要是再把剩下的钱花掉,那她和小越回家的路费都没了着落。
”哦,那个人啊。“护士恍然,”没见着。你们要是熟人,赶紧找人借点钱,孩子这情况起码还得住三天。”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小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刘莹手忙脚乱去拍孩子的背,摸到一片惊人的热度,眼泪唰地下来了。
她盯着窗外的夜色看了许久,突然抹了把脸,学着之前护士的样子,把输液速度调慢了些,又给孩子掖紧被角。
林子平站在门口不远处,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这对母子。
他掌握的信息有限,这对母子来路不明,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这孩子突发手术,监护人签字那栏,可是签得陆谨行的名字。
孩子的父亲。
这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