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那血液却并没有凝聚成一条血河,而是在地面蜿蜒,赫然凝出了几个血字!
“红尘如狱”邵子龙念道,“什么血肉为囚”
这些字连起来,拼凑成了一段话。
“红尘如狱,血肉为囚。褪去凡衣,血染通天!”
“血衣教,真是血衣教!”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大叫道。
听众人一议论,这才知道原来这句话就代表了血衣教,当年但凡是这句话出现的地方,必定是血雨腥风。
尤其是在湘西风水界,这句话更是一种噩梦般的存在。
“怎么办,看来是血衣教卷土重来了!”
“这是趁着咱们拜山,要把咱们一网打尽啊”
“血衣教明明早就复灭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众人都是惊惶不安。
“咱们很可能已经被血衣教给围了。”薛老满脸忧色地说道。
“难道他们想把咱们给一锅端了么?”小个子颤声道。
“那也不稀奇,当年剿灭血衣教,屈家寨和咱们湘西风水界那可是主力,要是血衣教死灰复燃,第一个自然是要拿咱们开刀!”有人恨恨地道。
“那咱们得赶紧杀出去啊,好召集大家伙一起对付血衣教!”小个子提议道。
只是他这提议刚说出来,就被众人给否决了。
“这血衣教既然敢把咱们围在这里,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咱们要是贸然冲出去,只怕是刚好中了他们的诡计!”薛老说道。
“那该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么?”小个子急道。
边上一名黄须老者冷声道,“慌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就怕了一个血衣教么?”
“这血衣教可不是一般的邪教,咱们这些人只怕是”那小个子忧心忡忡。
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那黄须老者打断,“那又怎么样?真要是没办法,死就死了,难道你还想跑出去摇尾乞怜不成?”
“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小个子涨红了脸。
“这位老爷子说得对,死就死了,怕个鸟!”我一拍手道,“再说了,第九局就在那边,离这里也不远,咱们两边联手起来,也未必就怕了什么血衣教。”
“我听说第九局在这边没多少人手,大多数都是联防队那边的,只怕是”人群中有人担忧道。
“兄弟你这话说的,底牌能全放明面上么?”我笑着问道。
那人哦的一声,惊喜道,“你们还有后手?”
我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转头说道,“屈寨主,如今情势危急,咱们双方是不是该解开误会,联手合作?”
“是啊,咱们都是自己人,哪怕有些误会,也可以慢慢谈,还是先对付血衣教为重!”那薛老也急忙说道。
那屈寨主盯着我看了片刻,问道,“你能代表第九局?”
“那必须的。”我毫不尤豫地道。
“咱们双方理应是联手应敌,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屈寨主微微点了下头,松口道。
紧接着众人就开始商议对策。
“小姑娘,你说你当年就见过血衣教的人,还看到他们往河里埋钉?”薛老和颜悦色地向屈婧询问道。
屈婧此时已经把墨镜和口罩又重新戴了回去,冷声道,“你们不是不信么?”
看她这信誓旦旦的样子,要不是我亲耳听她说“血衣教是她信口胡诌”的,我还真就信了她的邪。
只是估计屈婧也没想到,她随口瞎编了个血衣教出来,结果这血衣教居然还真的就死灰复燃了。
“之前是有所误会。”薛老有些尴尬地道,“你能不能再仔细跟大家伙说说当时的情形?”
“也没什么可说的,就那样。”屈婧说归说,还是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
她说完之后,忽然又问道,“这事连我一个小孩子都发现了,就不知道住在边上的人怎么跟瞎子一样。”
“住边上的人?你说的谁?”我故意好奇地问道。
“我哪知道是谁?”屈婧道,却是冲着屈寨主以及他身后的屈家寨人看了一眼。
“你不会是说屈家寨吧?”我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吧,毕竟深更半夜的,未必能注意到。”
“我听说屈家寨的人经常在深夜出门活动的吧?”王一侠插嘴问。
“是么?”我疑惑。
那屈寨主沉声道,“这个事情不仅我们屈家寨疏忽了,附近的各位朋友也没有留意到。”
“是啊,这谁能想到呢。”宾客中也有不少人纷纷点头。
“玉容大师”就在这节骨眼上,我猛地喊了一声。
只见那屈寨主目中忽地精光爆射,但转瞬即逝。
“玉容大师?”一众宾客满脸疑惑,看向四周。
“不好意思,我刚才是想问,在场的有没有人认识玉容大师?”我抱歉地道。
“玉容大师”薛老皱眉道,“对于这位我倒是有些印象,不过好象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开此地了。”
“哦,玉容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