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还要脏,”楚凡说,“这几年他经手的项目,至少有七八个存在强拆、偷工减料、骗取补贴等问题。涉及金额超过五个亿。”
颜星瑶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证据足够让他进去了,”楚凡继续说,“不过我不打算现在动手。”
“为什么?”
楚凡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楚凡。
“坐吧,别站着。”
楚凡接过酒杯,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让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颜星瑶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深红色的液体上:“那幅《寒江独钓图》,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墨迹。”楚凡喝了口红酒,“画是用清代老纸,但墨迹的氧化程度不对,而且纸张和墨迹之间有微小的缝隙,说明是后来添加的。”
“只是这样?”
“还有笔触。”楚凡放下酒杯,“仿品再逼真,也模仿不了古人用笔的习惯。清代画家落笔干脆利落,但这幅画的笔触有现代人的尤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