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在她对面坐下，“运气好而已。”
“运气？”颜星瑶摇摇头，“楚凡，你不用在我面前谦虚。我研究古玩这么多年，什么水平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凡喝了口红酒，没有回答。
“王振雄今天输得很惨，他不会善罢甘休的。”颜星瑶继续说道，“明天的比试会更加困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颜星瑶笑了，“你总是这么淡定。不过我提醒你，王振雄这个人睚眦必报，他既然敢设这个局，就一定有后手。”
楚凡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就这样聊着，从古玩鉴定聊到人生感悟，从商场风云聊到个人经历。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颜星瑶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楚凡，无论明天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说完，她轻轻关上了门。
楚凡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第二天一早，楚凡刚起床就接到了兰雪的电话。
“楚凡，出事了！”兰雪的声音有些急促，“昨晚有人砸了我们三家超市的玻璃，还在墙上喷了字。”
楚凡皱眉，“喷了什么？”
“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察说这种事很难查。监控也被人提前破坏了。”
楚凡沉思片刻，“我知道了，你先处理现场，我一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楚凡的脸色变得严肃。看来王振雄已经开始动手了。
上午的比试如期举行。
这次的题目是现场鉴定一幅古画，要求在三十分钟内给出详细的鉴定报告。
王氏集团这次派出了他们的王牌专家——有着“古画圣手”之称的赵大师。
这位赵大师六十多岁，在古画鉴定方面确实有着深厚的功底。
画作被展示出来，是一幅看起来象是明代的花鸟图。
楚凡仔细观察着画作的每一个细节，从纸张、墨色到笔法、印章，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二十分钟后，楚凡就已经有了答案，但他没有急着写报告，而是继续观察。
时间到了，双方提交鉴定报告。
赵大师的报告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详细分析了画作的各个方面，最终结论是明代真品。
楚凡的报告很简洁，只有一段话：“此画用纸为明代，印章为明代，但墨色和笔法均为现代。这是一幅在明代老纸上绘制的现代仿品。”
评审专家看完两份报告，脸色变得严肃。
“这幅画…”首席评审专家停顿了一下，“确实是用明代的纸张绘制，印章也是明代的真印，但经过科学检测，墨汁成分显示为现代制品。”
台下一片哗然。
赵大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细节上翻船。
“第二轮，楚凡获胜！”
王振雄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两轮下来，他精心准备的专家团队竟然全部败北。
比试结束后，楚凡刚走出展厅，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楚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楚凡看了看周围，“你们老板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楚凡笑了，“如果我不去呢？”
黑衣人掀开衣服，露出腰间的家伙，“那就不好说了。”
“有意思。”楚凡点点头，“走吧。”
黑衣人带着楚凡来到了市区一栋豪华写字楼的顶层。
办公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
“楚先生，久仰大名。”男人转过身，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我是刘海涛。”
楚凡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刘海涛在本地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表面上经营着几家娱乐公司，暗地里却是黑白通吃的角色。
“刘总找我有什么事？”楚凡在沙发上坐下，神态轻松。
刘海涛也坐了下来，“听说楚先生最近要搞直播带货？”
“消息挺灵通的。”
“我手下有个女主播，叫林小雨，最近跳槽到了你那里。”刘海涛的语气变得阴沉，“我希望楚先生能把她还给我。”
楚凡想起了兰雪提到过的那个女主播。林小雨确实是最近才添加他们公司的，据说之前因为不愿意接受潜规则被前公司雪藏。
“人各有志，她既然选择了我们公司，我总不能强迫她回去吧？”
刘海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楚先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在这个城市经营了二十多年，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得起的。”
“是吗？”楚凡笑了，“那我倒想见识见识刘总的手段。”
刘海涛站起身，“既然楚先生不愿意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凡也站了起来，“我等着。”
走出写字楼，楚凡直接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