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大大,谢谢七爷,真的很抱歉。
大林也没想到会被拒绝,玉公子说话的声音隐隐带着从容和不容质疑,自己想劝,却莫名其妙说不出口,只得道:“那好吧,以后写作上有什么问题,欢迎来敲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放下手机,大林朝孙朝阳摊了摊手:“人家不肯,要不我们再商量其他人选吧。”
孙朝阳不回答,只拿这玉公子的合约上下端详:“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大林忽然有个念头:“七爷,这位玉公子是天津人,国学素养深厚,周易八卦河图洛书无一不精,不然也写不出那样的小说。据我所知,国学可不是你随便看几本书就能学会的,需要传承需要人带。您在天津不是还有位故人嘛,而且还是文化界的前辈,要不要向他打听一下?”
孙朝阳醒悟:“你说的是木呐?我倒把他给忘记了,这老头退休好多年了吧。”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电话号码簿,翻了半天,找到木呐的号码,试着打了过去。
上次见木呐已经是六年前了,现在的社会变化极快,也不知道电话号码换没有。别说手机,座机号码都升级过两次,很多人都联系不上了。
不想,电话竟然打通,传来木呐的声音:“孙朝阳,哈,你还没有忘记我吗?”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孙朝阳:“老木,现在干什么呢?”
“你是问我今天在做什么,还是问我的生活状态?”木呐反问。
孙朝阳忍住笑:“都问,我关心一下老哥们儿。”
“我今天正在写文章,刚接了个文案,写我们天津的古街道老城区。”
木呐接着说:“至于我现在的生活状态,退休了没事做,就看看书,写写稿子,出门遛溜弯儿。”
孙朝阳问:“还在写文章啊,你眼睛没老花吗?”
木呐:“老花是肯定的,但我视力还行,戴上眼镜不影响的。我是百花洲出身的,写了一辈子散文,有自己的文学追求。就算老了退休了,也要写点东西的,这很合理。就是最近遇到瓶颈,不知道该写什么题材,就接了文旅的项目,写写文案,宣传一下我们天津卫。”
他忽然想起什么:“孙朝阳,古人说曲有误,周郎顾。现在文学界也有一种说法,没灵感,找三石。好不容易逮到你,你给我出个题。”
孙朝阳说:“宣传天津啊,那还不简单,你写写你们的跳水大爷,写写盘头大姨,多接地气。”
木呐若有所思:“是个不错的题材,就是俗了点。就拿跳水来说吧,我们这里最近出了个老头,是我朋友,去河里跳水的时候,把自己打扮成哪吒。”
孙朝阳:“那个朋友是你自己吧?哪脱,哪儿都不能脱。”
二人哈哈大笑,好多年没有说过话,彼此都觉得非常愉快。
看孙朝阳聊得痛快,其他编辑轻手轻脚地离开办公室。
木呐以前是百花文艺出版社的编辑,后来调政府机关,转为公务员。他行政级别本是正处,又有正高职称,退休金相当扎实,现在抖有四千多块。
在历史上,再过几年,随着四万亿大放水,这老头的退休金破万没有任何悬念,真的是活成所有老头向往的模样。
老木虽然退休,但社会上的头衔不少,有天津作协理事,有散文家协会副主席等等一长串。至于当地的《周易》研究学会,国学研究中心,风水协会什么的,实在上不得台面,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提起。
聊了半天,孙朝阳感觉手机烫得耳朵都发疼了,这次说到正事:
“老木,向你打听一个人,三十来岁的小伙子。”
木呐:“青年作家?我最近几年淡出文坛,后辈小年轻都不认识,依旧和冯骥才他们一起玩。”
孙朝阳:“这人估计还不是文坛上的人,在我们网站写网络小说,在读者中很有名气。”
他报上了玉公子的本名,不料木呐却哈哈大笑:“我认识,我认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看到过他从一个中学生到早恋,到出国留学,再到回国就业,结婚生子。”
原来,玉公子是老木调去的单位的领导的儿子。那时候,玉公子还是个高二学生,因为成绩优异,保送进了当地的河北大学,学的是金融。对,河北大学在天津,很神奇。
当年,金融很热门,大学毕业后,玉公子又去美国读了两年归国。大约是因为家族手里有资源,就业于大摩。
现在的大摩可了不得,玉公子在里面任部门经理,年薪好几百万,加上人长得英俊得要命,简直就是个钻石王老五。
像他这种家世和条件,个人婚姻自己也做不了做,很快就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生子,绝对不会流入外面婚恋市场。
这个玉公子可谓是人生赢家。
孙朝阳听到这里,吃了一惊:“难怪他平时写作的更新量不大,估计也就是个业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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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来了兴致,说,玉公子小时候喜欢文学,还想过读中文系,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