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求不得最苦。
再回到爱情小说上面,一部经典的言情,就是要让相爱的彼此求而不得,明明互相爱慕,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在一起。如此,作品才有触动人心的魅力。
最后,孙朝阳笑道:“打个俗气的比方,爱情小说最高的形式是偷情。”
小野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社长真是幽默。”
村上春树还在默默抽烟:“写爱情小说吗……”
居酒屋里的录音机一直在播放着音乐,中岛美雪,这年,这位乐坛教母正红。
孙朝阳问老板娘:“有披头士吗,给村上君播一盘,再给他上一扎啤酒。”
夜已经很深刻,孙朝阳担心妻子,就让小野寺开车送自己回家,只留村上春树一人在这里喝酒。
“爱情的最高形式是偷情?”村上春树笑了笑:“很粗俗的比喻啊,朝阳君真是的。”
磁带不停播放甲壳虫乐队的歌曲,先是《黄色潜水艇》,然后是《嘿,朱迪》《let it be》。
酒已经喝完,村上春树起身结账欲走人。
这个时候,磁带里正在播《nowegian wood》。
村上春树心中一颤,忽然想起自己的高中岁月,那时候的他疯狂迷恋文学,立志成为大文学家。
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可是,内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乐。
因为他觉得还没有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天没找到,就不算是。
眼前有无数张从前同学面孔飘过,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这一刻却如此清晰,就好像十多年前那样。
昨日重现。
在教室里,阳光正好落到少年手里的书本上。
村上春树记得那本书的名字,《戏剧史2》,对,那是自己文学道路上的启蒙教材。
真是美好的,包括初潮而至的爱情。
十八岁的自己还不知道如何把握,终究是失去了。
“求而不得。”村上春树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踟蹰而行。
走着,走着,内心里响起“吱啊”一声,灵感的抽屉拉开了。
去南欧,去意大利,去希腊。
去汉堡。
什么时候?
就现在!
孙朝阳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累得七荤八素。
但何情还是被他惊醒,迷糊说:“朝阳你回来了,少喝点酒。村上春树是很着名的作家吗?”
孙朝阳:“或许是未来小日子最伟大的作家吧,不,现在也是。”
“那么年轻?”何情有点意外,刚才虽然大家一起上节目,却不知道村上春树在文学界地位这么高。
孙朝阳:“少年心事总是诗,等过了三十五岁,青春不在,人生阅历够了,就是小说,老年人就只能写散文了。三十多四十岁,正是小说家创作力最强的时候,很多大作家都是在这个年龄阶段写出自己的代表作。不过,村上春树显然还没有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小小地给他上了节写作课。”
何情轻笑:“朝阳你最大的问题是好为人师,你给人上写作课,自己呢,你多久没写东西了。”
孙朝阳笑道:“我们现在在东京,写了也没地方发表,日语又不会啊。说起来,泰戈尔还真了不起,懂好几门语言。”
他来了谈性,说道,印度文豪泰戈尔长期生活在加尔各答,平日里写作用孟加拉语,也用泰米尔语。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吉檀伽利》却是用英语创作的,并在英国出版。
这人诗歌写的好,小说也非常棒。有写三哥反抗英国殖民者的长篇小说《沉船》,也有写当地陋俗的短篇小说。
另外,印度的国旗是他设计的,国歌也是他写的。
“这才是真文豪,大丈夫当如是哉!”
何情笑道:“朝阳早点睡觉吧,你可是答应过聂老师他们明天要当人导游的。”
孙朝阳伸了个懒腰:“其实,这个导游是小野寺,他是地头蛇,我就是陪玩。”
聂老师他们上午有个活动,双方相约中午见面,一起玩到半夜。
见了面,地头蛇小野寺俊夫精神萎靡,整个人都是蔫儿了的。但还是强提起精神,开车带众人到处游玩。
直到夜里,把聂老师他们送回酒店,才趴在方向盘上发呆。
孙朝阳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野寺,你精神点。”
小野寺“哈依”一声直起腰杆,然后又瘫软下去,大哭:“社长,我遇到大麻烦了,我要去札幌了,不能照顾盼盼殿下,我很难过。”
孙朝阳忙问他遇到什么事了,小野寺这才抽泣着把自己跟结城信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今天上午社里都在传这件事,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他名牌大学毕业,进的是大公司,接触的都是大作家。可这些年越混越差,最后竟然被打发去了北海道。
“理想破灭,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的事情呢?”小野寺忽然大叫:“我入行这么多年,怎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