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先是愣住,随即像是听见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爆发出清脆又夸张的笑声,笑得身体前仰后合,胸口剧烈起伏。
“暗影?我的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单手撑着破旧的扶手,姿态妖娆地看着他,“五年不见,你的胃口变得这么大了?想一口吞了我们?”
“不。”叶远摇头,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老板,是谁。”
笑声,戛然而止。
伊芙琳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在一瞬间收敛干净,她缓缓坐直身体,之前那种慵懒随意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教堂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连烛火的跳动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那双碧绿的眸子死死盯着叶远,不再有半分调情和戏谑,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个名字,在组织里是禁忌。提起他的人,要么变成了尸体,要么……”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自己就成了行走的催命符。”
叶远没说话。
他就那么站着,眼神平静地回望着她,既没有被她的话吓到,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仿佛她说的只是今天天气不错。
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让伊芙琳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