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盗洞尽头的时候,周常己经拆下不少墓砖。
周常一看到我,立即吐槽道:“我靠了彬子,这他们的多少层砖啊,还没干透!”
我用手电照了照,周常己经拆了三层墓砖。
“让我来,你休息会儿。”
再次轮换,我将洞口扩大了一些,然后继续破拆。
随着叮叮当当的一阵破拆,头顶的地砖出现一个漆黑的窟窿。
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拿手电照了进去,上面隐约能看到墓顶,很高。
“通了!”我对着周常喊了一声。
周常立即钻了过来,看了看,兴奋的接过我手里的工具,将这个洞口扩大到足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大小。
我制止了想首接钻进去的周常,说道:“等会,先上去透透气,这点儿六子该来送饭了,吃点东西咱再进去。”
他点了点头,我们一起爬了上去。
上来后我们看到白六子己经来了,推着一辆独轮车,戴着草帽像是上田里干活一般,车上的麻袋中全都是大剂量的土制雷管!
这种东西威力很大,不像专业的雷管,干多大的事儿,使用多少的量,威力是可以控制的,而这东西纯属就是为了威力大而多装药。
此时我们浑身都是白色黄色的泥,于是索性将干活的外衣脱了,万一被别人看到的话,那肯定会联想到我们在干什么。
我将里面的状况给武伯说了一声,武伯点点头,示意我们边吃边聊。
白六子哈欠连连,昨天盯了这些日本人一夜,加上今天上午忙着购买雷管去了,所以就先让他回去休息去了。
武伯说:“等会儿先把这些东西弄进去,咱们时间很紧,设好埋伏后,尽量挑值钱的东西拿,然后赶紧撤。”
我和周常点点头,这个自然是明白。
通了半个多小时的风,我们再次下到了盗洞中,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点了个火,伸进了墓中,发现燃烧的很稳定。
周常率先钻了进去,然后我紧随其后,最后武伯将准备好的两麻袋雷管递了进来,我们将武伯爷拉了上来。
里面又黑又冷,还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和我料想的差不多,这个墓室有些潮湿。
举着手电照了照,墙上原本应该是色彩斑斓的壁画早己霉的看不清画的什么,墓室中间一个石质棺床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椁!棺椁前是一个陶缸,里面是一层黑乎乎的东西,估计是灯油。
棺椁看不出是什么木材做的,因为上面为了防腐裹上了一层麻布。
这种工艺我在书上看过,一般是一层漆,一层布,裹三到五层,隔绝空气后便可以很好保护里面的木头不腐。
不过外面的麻布长满了白色和绿色的菌毛,许多地方也己经脱落了下来。
我心中激动不己,环视着这墓室,是一个正方形结构,墙上有不少壁龛,里面各放着一个长满绿锈的青铜佛像,地上则是各种陶俑,酒具,马车,厕所,人俑等等。
东西对于一个皇陵来说,并不多,不过这也符合鲜卑族薄葬的习俗。
难以想象,一千多年过去了,这么明显的一个大墓竟然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武伯掏出一根蜡烛点燃,滴了一些蜡油在陶缸的边缘,然后将蜡烛固定在了上面。
倒不是有什么忌讳,主要是照明加上怕里面氧气不足,火苗变化后,我们好及时撤退。
“开棺不?”周常忍不住搓了搓手,道 。
武伯指了指地上的麻袋说:“先弄这些家伙吧,弄完后拿了东西咱们就走,时间不多了。”
我们立即应了一声,看向了一侧墙上那扇被青砖封死的门洞。
武伯上前看了看道:“没什么特殊的,只是青砖配上糯米灰浆的浇灌,很好拆!”
“我来!”周常上前一步,用凿子锤进了一个青砖的缝隙之中。很快便拆下了一块墓砖。
我用手电往窟窿外照了一下,发现没透,外面竟然是一层白灰。
于是我拿起洛阳铲的一截铲柄狠狠的戳了一下,这层白灰层被我戳透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是当年的工匠安置好棺椁之后,在这些封门的墓砖表面还抹了一层白灰。
我们很快便在右下角拆出了一个一米高的窟窿,足够钻出去,于是我先钻了出来。
手电照着回头看了看,却发现我是从墓道一侧墙壁上钻出来的,而旁边正对着墓道竟然还有个“墓室门”,门口还放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的是一篇墓志铭。
上面书有隶书“文昭皇后高照容墓志。”
我一愣,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同时也知道了这位墓主的身份。
这是一种防盗的手段,我们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墓室门,整个墓道的墙壁表面都是白灰上画着壁画,很好的将真正的墓室隐藏了起来,只不过壁画因为霉变看不出内容。
旁边的墓室门看上去是两扇石门,但却是假的,我估计盗墓贼真从墓道口进来,肯定破坏这石门,说不定还会触发什么机关。
就算没有机关,想找到真正的墓室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