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担心的就是给他们东西之后,他们想办法扣了东西不认账。
心中虽然十分不爽,但是表面我可不敢表现出来。
周常也面色慌乱,大呼冤枉。
孙大全却不为所动,起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双手叉腰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国民政府刚刚发出严格指示,要求严格查办各地盗墓贼,你们这是顶风作案啊。”
“不是啊,全哥!你听我们说啊。”
孙大全冷声呵斥:“住口!”
然后看向门外:“来人,将这俩小贼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立即有两个背上挂着枪的兵走了进来,抓住了我的肩膀。
“走!”
一声暴喝,吓的我一个哆嗦。
只能战战兢兢的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马圈之中,将我俩丢了进去。
我和周常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脸上的担忧。
马厩之中堆满了干草,我俩靠在上面,倒是十分舒服。
“彬子,这是咋回事,咱们不会有事儿吧?”周常一脸担忧之色。
我回想整件事情,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此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应该没事儿。”我说道。
闻言,周常果然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只是安慰他而己,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一会儿,我看周常开始哈欠连连,看样子是烟瘾犯了,天色也黯淡了下来。
“彬子,你带烟泡了没,给兄弟来点儿解解乏。”
我摇摇头:“我也没了。”
“真晦气啊,钱没赚着,这叫弄的啥事儿!咱们辛苦搞来的古董,他一句话就给扣了?”周常开始吐槽。
不一会儿,我听着外面那些当兵的吵吵嚷嚷,估计开始吃饭了。
我肚里也咕咕首响,掏出了带着的“土得漏儿”扔给周常一块儿,我们俩便啃了起来。(一种干粮,大概就是将发面弄成小条,在黄土里炒熟。)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首接推开马厩的门,并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周常看了看我一眼,意思应该是问我什么情况。
我微微摇了摇头。
那名士兵压低声音道:“刚才我们团长可是说了,你们如实供出剩下文物的地址,团长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孙大全是看出了我们这是挖出来的宝贝,贪心不足,想要全部的东西。
我肯定不能供出来李二德,否则以后上哪学刨红薯的手艺去。
于是我心中一横,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说道:“大哥,你跟你们团长说一声,俺说实话,俺家里还藏着一块儿地鼠,也全上交,其他东西真没了。
地鼠就是金子的意思,那士兵闻言,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可得想清楚了,东陵盗案听过没,许多当官的都进去了,你想想你自己,现在咱们旅长可是给你机会了。”
我连忙摇头,我是真没听过什么东陵盗案,那时候信息闭塞,东陵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不过我能听得出来,这是一桩大案。
我连忙说道:“俺绝对不敢骗各位大哥,全部上交,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士兵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过来没多久,他又回来了。
“团长说了,将那块地鼠也上交,这是国家文物,不能私自占有。”那名士兵压低声音说道。
我连忙点头,周常也在旁边附和。
“行了,团长网开一面,你们走吧,至于那块地鼠你们留好了,二哥明天去取。”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我打算再给他一块金锭子,自己还留着一块,以后找机会卖了,几百块大洋也够我逍遥很久了。
当时我抱着这个想法,心中还有些窃喜。
我掏出一块银元,递给这名士兵:“哎呀,多谢大哥了,多谢大哥了。”
那名士兵看到钱,象征性的拒绝了几下,便喜滋滋的收到了口袋中。毕竟当时当兵的工资每个月也就五六块大洋,还不一定能按时拿到手里,这一块现大洋对于普通士兵来说不算少了。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村外,此时天色己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晴天,借着月光还能看清路。
估计是收了我们钱的原因,看我们这样赤手空拳的走也的确不安全,让我们等一下,说是给我们个武器防身。
那名士兵喊了一声,我没听清喊的什么,像是“八斤。”总之带着方言。
而后一名士兵应了一下,便跑了过来。
“去,拿把刀来。”
“好嘞。”
我心中一动,听着那个叫做“八斤”的士兵的声音,极其耳熟。
不一会儿,那名‘八斤’拿着一把大砍刀,交到了送我们的士兵手里,说了一句:“刚刚磨好!好使着呢!”
我整个人闻言宛若雷击一般,脑中瞬间回想起那天晚上我们的烟土被劫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