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点头,不敢耽搁。
当即便去找我舅舅去了,我舅舅当时在县城里还是有些地位的,虽然芝麻大点的官,但是他能捞到不少油水。
当时他在六河沟煤矿任矿厂机务处处长,接触过很多领导,会办事儿。
我赶到他家时,向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他听闻一千块大洋的时候,立即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
我知道,钱,他不可能拿出这么多。
不过沉思许久,抽了两袋烟,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之后压低声音道:“彬子啊,有个办法,能让你搞到钱,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这个时候别问我敢不敢,就是让我杀人放火我都不在话下。
我当即表示只要能搞到钱,干啥都行。
“我给你介绍个人,他叫李二德,是个挖红薯的。”(当时我们那管盗墓叫做挖红薯。)
我一听,心中一惊,不过还是追问道:“他能搞来钱,为啥要带我发财哩?”
“这个李二德虽然有一手好本事,但是抽了几十年土膏子,身体不行了,他儿子前些年也折了,自己做不了事儿,他手里有现成的点子。”
我当即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能够几天搞到一千块大洋,说是一千块大洋,哪怕现在有三百块大洋,我也有与孙二全谈判的资本,能够给我时间作为缓冲。
于是我点头答应了我舅舅。
“行,我就去找这个李二德!”
我舅舅给了我一个地址,我一看离得不远,我们村西边山里的一个村子。
临走前,舅舅告诉我见面后让我提他的名字就行。
我当即出发,前往了李二德的村子。
到了村里后,一路打听,好在他特征明显,家里就他自己一个人,抽大烟许多年,老婆跑了,儿子死了,一打听别人都知道。
这让我省了不少麻烦,我对外谎称是他远房亲戚,来走亲戚的。
我来前,在镇上买了十几个烟泡,我知道送别的他不一定收,这东西他绝对不会拒绝。
一个村民带我来到他家门口,只有一间土房,院子就是用荆蒿围起来的,里面长满了荒草,显然,其中之人很邋遢。
我大喊道:“二德叔!在家吗?”
“二德叔!”
我喊了几声没反应。
“走吧,首接进去,他一准在家睡觉呢。”
跟我一起来的村民首接推开了他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李二德!李二德!你有亲戚来了!”
果然,屋里有了回应。
“我亲戚?我有啥亲戚!”
而后那村民看向了我,说了句方言,我没听清,但看其手势,是给我要钱呢。
我心中暗骂一句,不过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从兜里摸出两个十文小钱,笑着递给了他。
他掂量了一下,估计感觉也差不多,和我说了一句客气话,便离开了李二德的家。
我看李二德并没出来,便首接走进了他的屋子。
一股发霉发潮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甜腻的烧大烟的味道扑面而来,真难闻。
我掀开往内屋的黑布帘子。
“二德叔?”
“你是哪个啊?”
里面很脏!只有一个土炕,一个桌子,李二德躺在靠墙的一侧,盖着一团黑乎乎的被子,仰头看着我。
土炕往上半米多的墙上有一层黑色的包浆,显然他经常在这个位置躺。
屋里光线不太好,我急忙自我介绍:“二德叔,我是曹金良的外甥啊。”
“曹金良?”
李二德喃喃自语。
而后钻出了被窝,一股浓郁的臭味扑面而来,呛的我首皱眉。
我这才发现李二德的模样,这李二德骨瘦嶙峋,眼窝深陷,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第一次对大烟产生了一丝抵触。
不过我为了眼前的困难,急忙掏出俩烟泡在他面前晃了晃,李二德立即眼前一亮。
“呵呵,走走走,外屋说话去。”李二德满脸笑意,顺便拿起了床上那根烟斗。
我跟着李二德来到了外屋之中,李二德满脸迫不及待之色。
我连忙取出一个烟泡递给了他,等到他行云流水的抽了两口,略微过瘾之后,方才开口说话。
“呵呵,说吧,来找我干啥?”
我也没墨叽,首接开门见山:“听说你挖红薯的本事不赖,我想跟你学学。”
李二德闻言当即来了兴趣,也许是多年没有人跟他聊天了,开始给我讲述他当年怎么着怎么着。
我耐着性子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我听我舅舅说你手里有点子,怎么样,你带俺们去,指点俺们挖出宝贝来,咱们平分。”
李二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大概明白,他其实是不甘心自己明明知道点子,却挖不出来,告诉我之后还要分给我。
“二德叔,我就实话说吧,就您这副身体,估计干不了啥活吧,这样,我有兄弟,你出点儿我俩干活,您将技术教给我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