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我爷爷的一本笔记说起。
我爷爷有三个儿子,我记忆中从小就没有奶奶,我爸爸最小,我爸和两个伯伯都是煤矿工人,08年退休,家里从一零年左右就兴起了出去买房的潮流,我爸爸和两个兄弟都去县城买了房。
我爷爷不愿去城里住,于是弟兄三个轮流回家照顾我爷爷。
首到一二年他老人家去世。享年98岁。
于是老家的宅子也就荒废至今,首到去年邻居给我爸打电话,说是家里有间房子下雨冲塌了。
老家的房子就是这样,一首住人,几十年没事儿,一旦荒废,几年间就会出现各种问题,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就是没了人气。
于是我就回去收拾老宅,最后在爷爷留下的一个箱子里,发现了几本用草纸麻线装订的厚厚的日记。
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犹豫再三,我决定将这个故事写下来。
闲言少叙。
故事要从1930年开始说起。(由于本人文笔限制,我将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结合爷爷以前给我讲的他的故事来讲述这个故事。)
我叫赵文彬,家住邯郸市磁县南边的一个村子,家里有些田地,算是个地主,当时的地主不像现在电视中演的那样,大鱼大肉,锦衣玉食。
我也得经常下地干活,不过比别人强的是每天能吃饱饭,由于读过几年书,我总感觉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也结识了许多狐朋狗友,学会了抽大烟。
我爹身体不太好,前两年就将家里的田交给我打理,于是我将大部分田都租给了佃户,自己留了几亩最肥沃的田,饶是如此,也被我给整荒了。
那是1930年春天,我像往常一样从我爹藏钱的箱子里偷出一块大洋,叫上邻村我最好的朋友周常,同样是家里有点地。
我们俩天不明就来到了镇上的一家茶馆中,说是茶馆,其实就是烟馆。
当时国民政府对抽大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记得我们这里当时晋军和中央军在打中原大战,我们这里又没有一个说了算的政府,更加没人管。
我像往常一样进入了烟馆,烟馆老板我们都叫他叫老绵鱼,正躺在一张躺椅上睡觉呢。
“老绵鱼,给我们兄弟俩烧口土。”一进门我就喊道。
老绵鱼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嗯?彬子?咋这个点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呵呵,睡不着,来你这里躺会儿。”
周常在我身后也是一脸期待的搓了搓手。
老绵鱼点点头喊了一声伙计,一名伙计打着哈欠从后面走了进来,端着两套工具。
我立即接过托盘,示意自己来就行,而后我们俩上了二楼,一股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们狠狠的嗅了一口。
二楼是一个个卡间,总共六个,每个卡间门口挂着一个厚厚的麻毡门帘子。
我掀开一个缝,挨个看了看,找了个没人的,我们俩便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上面撑着一个破旧的草席。
我们俩一起侧卧在床上,点上了烟灯,迫不及待将烟炮放进烟斗,美美的抽上一口,闭着眼开始体会这片刻的满足。
“文彬啊,你爹身体咋样了?”
连抽两泡后,周常一脸满足,眯着眼睛问道。
“嗨,还是那样呗,半死不活。”
我也过了瘾,躺在床上回味无穷的说道。
“你没想过,等你爹没了,你还能天天出来得劲儿不?”
“得劲儿一天算一天,到时候,老子把家里那些地卖了,还够享受十年八年的,再说,现在兵荒马乱的,说不定咋回事儿呢。”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有个来钱快的门路,干不干?”周常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我闻言,斜眼看向了他,想听听他有什么好想法。
“搞烟土啊,现在正在打仗,晋军和中央军很多当兵的都抽烟,很多人的军饷都买烟土了,咱们可以偷偷进些烟土,卖给这些人,自己也有的用,你看咋样?”
我闻言,心中略一盘算,感觉可行,当时便来了兴趣。
“咋干?”
周常见我有兴趣,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笑道:“我知道县城里谁卖烟土,不过人家不零卖,比咱买的便宜的多,咱们凑俩钱儿,找个中间人介绍介绍,从那里搞一批货,然后卖给晋军,自己也能玩儿,还能赚不少钱儿。”
我还没说话,隔壁的墙上传来了敲墙的咚咚声音。
“敲嫩娘那比了啊,干啥了?”周常骂道。
隔壁果然没了动静,周常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计划。
不过仅仅几分钟,我们这卡间的门帘子便被掀开了。
“你谁?干啥?”我连忙坐了起来,问道。
“呵呵,看俩兄弟都是人才,想不想发财?”那人笑着说道。
我上下打量来人,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并且有种领导的架子,不过眉眼间透露着一丝狡黠,让我有些不爽。
我心中虽然想发财,但也不是傻子,这个年头能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