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的。
他实在搞不懂将臣这个人,说他渣吧,他语气中的愧疚又不像是装的。
说他深情吧,他又确实辜负了马叮当。
就在这时,红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真祖,到地方了。”
汽车稳稳地停在司徒奋仁租住的小区门口,司徒奋仁如蒙大赦,立刻推开车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车厢。
“司徒奋仁!”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将臣突然喊住了他。
司徒奋仁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头:
“又怎么了?”
将臣看着他,眼神认真,语气郑重:
“我希望有一天,你真的有能力打我一顿。到时候,我不会还手。”
司徒奋仁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暗骂了一句“有病”,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小区。
他实在无法理解将臣的脑回路,这个人简首就是个神经质,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看着司徒奋仁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将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对着前排的红潮吩咐道:“走吧。”
“是,真祖。”
红潮恭敬地应道,发动汽车,白色轿车缓缓驶离了小区门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车厢内,将臣再次拿起一瓶酒,却没有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
他想起了马叮当,想起了司徒奋仁,想起了周宇,心中百感交集。
或许,司徒奋仁真的能成为那个改变一切的人,或许,他真的能有一天,替马叮当讨回公道。
而此时的司徒奋仁,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洗漱完毕后躺在沙发上,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将臣的话。
他不明白将臣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马叮当的事情而感到愤怒。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在平稳地跳动着。
自从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能为了某个人而愤怒,而担忧。
或许,这就是周宇所说的“活下去的理由”。
这个理由,正在因为马叮当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司徒奋仁闭上双眼,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