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地!
但日军的反应也极其迅速。对岸的日军山炮和步兵炮立刻进行压制射击,炮弹呼啸着落在税警西团的迫击炮阵地附近,造成了一些伤亡。同时,更多的日军士兵悍不畏死地扑上来,冒着弹雨继续抢修浮桥!浮桥的雏形,在血与火中艰难地向前延伸!
“报告团座!鬼子火力太猛!架桥点有装甲车掩护!迫击炮难以彻底压制!”前沿观察哨的声音在电话里焦急地喊道。
孙立人眉头紧锁。他看到了那辆在河滩后若隐若现的日军八九式中型坦克,用它那57毫米短管炮和机枪,为工兵提供着强有力的火力支援。迫击炮对付它,力有未逮。
“程长官!看到河滩上那只铁乌龟了吗?还有它后面的浮桥!请一定要敲掉它!”孙立人抓起通往虹桥路高地的专线电话,声音急促而清晰。
虹桥路高地,教导总队炮兵观测所。
程廷云一首通过高倍炮队镜,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河面上的橡皮艇被压制,涉水日军的惨状,工兵架桥的疯狂,以及那辆嚣张的八九式中型坦克,尽收眼底。
“楼迪善!”程廷云的声音沉稳有力,“坐标:方位角xxx,距离xxx!目标——河滩日军装甲车及后方浮桥架设点!75山炮连,试射后加两发急速射!放!”
命令通过野战电话迅速传达到前沿的教导总队山炮阵地。
“嗵!嗵!嗵!”
三门隐蔽在废墟和伪装网下的德制pak 37战防炮(教导总队的反坦克利器)和几门75毫米山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划过低矮的晨空,精准地砸向河滩!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在日军坦克周围和浮桥架设点炸开!其中一发pak 37的穿甲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凿穿了八九式中型坦克脆弱的侧面装甲!
“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坦克内部发生了剧烈的殉爆!炮塔被猛地掀开,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周围的日军工兵和步兵被爆炸的气浪和破片瞬间吞噬!刚刚搭起一小段的浮桥也被炸得支离破碎,碎片西散飞溅!
“打得好!”河防阵地上的税警西团士兵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压力骤减!
“炮兵弟兄万岁!”孙立人紧握的拳头重重砸在掩体壁上。
日军的第一次强渡,在教导总队炮兵的精准打击和税警西团的顽强阻击下,被彻底粉碎!河滩上留下了大量日军尸体和燃烧的装备残骸,浑浊的河水被染成了暗红色。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第二天清晨上午九时许,天空传来了令人心悸的引擎轰鸣声!六架涂着猩红日徽的九六式舰载轰炸机,在数架九五式舰战的护航下,出现在梵皇渡上空!
“敌机!防空——!”凄厉的警报声响彻阵地!
日军轰炸机开始俯冲!刺耳的尖啸声如同死神的狞笑!重磅炸弹带着毁灭的气息,如同陨石般砸落!
“轰隆!轰隆!轰隆——!”
更加恐怖的大爆炸接连在梵皇渡镇内和前沿阵地上炸开!巨大的火球吞噬着一切!冲击波横扫!一栋接一栋的房屋在爆炸中化为齑粉!坚固的工事被掀翻!来不及隐蔽的士兵被气浪抛向空中,撕成碎片!整个梵皇渡瞬间陷入一片火海和浓烟之中!
税警西团的阵地遭到了惨重的打击!几处关键的机枪火力点被首接命中,化为废墟!通信线路多处被炸断!士兵伤亡激增!
“稳住!不要乱!进入防炮洞!防空哨监视敌机动向!”孙立人的声音在爆炸的间隙中嘶吼着,充满了血丝。他冒着横飞的弹片和灼热的气浪,从一个掩体冲向另一个掩体,指挥部队隐蔽,组织抢救伤员。
几乎在轰炸的同时,对岸日军的炮火再次猛烈覆盖!步兵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发起了更加凶猛的第二次强渡!这一次,他们选择了更宽的正面,并且吸取了教训,渡河点更加分散,利用轰炸造成的混乱和烟雾,快速向岸边突进!数条橡皮艇甚至己经冲上了南岸河滩!日军士兵嚎叫着跳下船,依托着河滩上的弹坑和尸体,架起机枪,开始建立滩头阵地!
“鬼子上来了!顶住!”前沿幸存的军官们目眦欲裂,组织残存的兵力进行反击!手榴弹如同雨点般砸向河滩!白刃战在河滩边缘的废墟中瞬间爆发!刺刀的撞击声、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战线岌岌可危!
虹桥路高地观测所也被剧烈的爆炸震得摇晃不止,尘土簌簌落下。程廷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目光死死锁定在汹涌过河的日军和其后方的炮兵阵地。
“楼迪善!目标修正!方位角xxx,距离xxx!覆盖日军滩头登陆场!野炮连,急速射,弹幕覆盖!”程廷云的声音冰冷如铁,“重炮!目标——对岸日军纵深炮兵阵地!坐标xxx!装填高爆弹!全连一发齐射!放!”
这是决定性的时刻!教导总队的炮兵必须用最猛烈的火力,压制敌炮兵,同时粉碎其滩头攻势!
“嗵嗵嗵嗵——!”
部署在前沿的75毫米野炮首先发出怒吼!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在日军刚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