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性大?”黎雪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馀导,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当初是怎么跟张总保证的吗?‘顶级流量’、‘稳赚不赔’、‘风险可控’?现在风险炸了,你跟我说网友忘性大?”
张总搂着沉薇薇,看似在享受温香软玉,实则耳朵竖得老高,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黎雪和馀真之间来回扫视,显然是在权衡利弊。沉薇薇的存在,让他对环遇这边还保留了一丝暧昧的兴趣,但黎雪的话又让他不得不考虑现实损失。
“黎总,消消气,消消气。”张总终于开口打圆场,打着哈哈,“老馀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嘛。黑红也是红,关注度确实是有了。就是这后续怎么操作,得好好盘算盘算。”
他一边说,那只在沉薇薇腿上的手又不安分地摩挲了几下,象是在给自己找点思路。“直接换人吧,前期投入确实打水漂了不少。但不换吧……”
他瞥了一眼巫逸帆,嫌弃地撇撇嘴,“这形象也确实够呛。老馀啊,你这风险可控,控得可真是相当的惊天地泣鬼神!”
馀真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早已把巫逸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废物骂了千百遍,但面上还得挤出难看的笑容:
“张总,黎总,现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警方也没通报,官方也没定性,现在就断言打水漂,是否为时过早?”
“哦?”
张总小眼睛眯了起来,他那只一直不安分的手终于从沉薇薇身上收了回来:“听你这意思……你还有别的办法?”
馀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环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
啥意思?还有后招?
程弋原本靠在沙发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姿态,看到馀真这副故作高深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他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坐直了身子。
这老狐狸,都到这地步了,还能掏出什么牌来?
程弋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将他知道的关于馀真、环遇以及在场所有人的信息快速过了一遍,试图找出馀真可能利用的破绽或筹码。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馀真身上,等待着他的“高见”。
馀真享受了几秒钟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尽管这感觉伴随着巨大的压力。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一种故作神秘的意味:
“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舆论这东西,就象水,能载舟,亦能复舟。既然现在水浑了,那我们……不妨就让水更浑一点?”
他说着,目光转向张总,脸上堆起略显谄媚的笑容:“张总,有些细节,涉及到一些具体的操作……您看,我们是不是借一步说话?私下聊可能更方便些。”
他想把水搅浑,但有些见不得光的操作,显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黎雪和程弋的面摊开来说。
张总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那只原本在沉薇薇腿上的手终于彻底收了回来,摆了摆,一副大喇喇的样子:
“哎,老馀,这就见外了不是?在座的都是一个项目的内核,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黎总、周导都不是外人,正好也一起听听,集思广益嘛!”
他精得很,既不想单独被馀真拖下水,也想看看黎雪和周导的反应,更想听听馀真这“浑水”到底打算怎么搅。
馀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暗骂这老狐狸滑头。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黎雪和皱着眉头的周导,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只是声音又压低了些,“行,既然张总这么说……那我也就直说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这边呢,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他伸出一根手指,“逸帆这边,我们已经统一好了口径,该对的都对了。咬死了就是年轻不懂事,感情处理不当,绝对没有违法乱纪!那些女孩子……”
他顿了顿,眼神闪铄了一下:“我们也派人去接触了,私下谈谈补偿。都是些小姑娘,没什么背景,无非是想要点钱或者资源。只要价钱到位,让她们出来发个声,承认之前是情绪激动,说了些不实的话,或者是被人误导利用了,给逸帆泼了脏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网络上的东西,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呢?”
这话说得极其无耻,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一瞬。
周导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要忍不住开口骂人。
程弋在心里冷笑,馀真果然还是这套威逼利诱、颠倒黑白的路数。
“第二,”馀真仿佛没看到众人的脸色,伸出第二根手指,说得更加“推心置腹”,“另一方面,我们的公关团队也已经准备好了另一套方案。如果那些女孩子不识抬举,或者补偿谈不拢……那也没关系。”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就只能从她们身上找点黑料了。年纪轻轻的,谁还没点黑历史?交友情况、私下言论、甚至……总之,想办法把水搅浑,把她们的动机描绘成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或者是想红想疯了恶意炒作。到时候,谁还关心真相?看客们只会觉得这是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他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