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北朔一片赤诚,大昭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盟友,可为何链接亲这等简单的诉求都不答应?敢问大昭是否真把北朔跟众多国家当作兄弟?”
“……”许多国家皇室纷纷抬头看向上首威严的天子。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象是鹰隼一般迸发出杀戮残暴的寒光。
这吓得众人纷纷收回目光。
他正襟危坐,越是气愤,他就越不能大动肝火,脸色平静得象是无风的拂面。可放在膝上的手,却将膝上的布料抓皱。
云清婳的手安抚性地放在他的手背上,轻柔地抚摸,“莫急。”
裴墨染体内喧嚣的暴戾渐渐被压下,手背鼓起的青筋渐渐隐没下来。
他看向云清婳,望着她的双眼,渐渐地,眸中的杀戮之色淡去。
裴墨染正欲启唇,云隽便出列,他哗啦一声甩袖。
儒雅的气质被愤怒取代。
他言辞带着不容忽略的锋芒,“哼!天下皆知,大昭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万众和睦的万国宴上,究竟是谁在挑衅?究竟是谁不把谁当作盟国?”
“还请国舅爷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在说和亲的事。而且本王在跟皇上说话,还请您不要插嘴,否则本王会怀疑大昭的礼教。”夜司明拘着手,不用正眼看云隽,只是似笑非笑地望向上首。
宽松的官服下,云隽的双臂气得颤斗,姣好儒雅的面容上,他的肌肉都在抽搐。
因为此事事关辞忧!
他无法淡定。
“……”尽管怒火中烧,云隽还是咬住下唇,闭了嘴。
他的口腔中尝到了一股腥甜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