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何物。
他满眼嫌恶,“你要那玩意做什么?就算不乐意我去你宫里,也不必这样对付我吧?”
云清婳笑了,她才懒得解释。
……
一回坤宁宫,云清婳立即让飞霜为她卸下发髻上沉重的凤冠跟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翟衣。
她拧了把湿帕子,擦去脸上的粉脂,“太累了。”
“主子真是辛苦了。”飞霜心疼地说。
屏风后,裴墨染的面色逐渐阴沉,他眼神幽幽的,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裴墨染一边更衣一边道:“快召谢泽修回京!”
“是。”王显立即去办。
云清婳一听就知道,裴墨染果然还是对北朔国仿制火器的事耿耿于怀。
“你现在知道表哥的厉害了?”她捉狭。
裴墨染走到她身后,眸中写满了担忧,他为她轻轻按摩僵硬的后脖颈。
云清婳发出舒服的喟叹。
她有些意外,原来裴墨染早就注意到了她的脖子酸疼。
他道:“不知北朔国有没有隐藏实力。他们的火铳射程至少四百步,而我们的火铳射程不过八百步,我有些担心被追赶上。”
“当初我允许谢泽修从火器营卸任后,火器便再也没精进过,白白蹉跎了五年。”
云清婳面色不变。
这五年,火器营的火器没有精进,可不代表她商队的武器没有精进。
“前几个月你还看不惯表哥,恨不得表哥老死在渔郡,怎么今日就着急请别人回来?”云清婳捉狭。
裴墨染有些脸热,“那又如何?这是谢泽修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