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都与他为敌,他还能怎么办?
裴墨染的眼中泛起了水光,他轻眨眨眼,装作无事地走去孩子的寝房。
此时,辞忧还未散学。
推开门,窗下的书桌前,承基已经捏着毛笔在批阅奏折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棱角分明的侧脸,挺翘的鼻梁看上去很像蛮蛮。
“去床榻上躺着,你的病可不能这么快好了。”裴墨染的语气不容商量。
承基瘪瘪嘴,“爹爹,我今日都没去上书房,一堆奏折还没批。”
“不急,将来你有的是奏折批。”裴墨染二话不说,将他抱去床榻上,“我跟你娘的幸福,都靠你了。”
承基状似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爹跟娘还没和好吗?”
“嗯。”他敷衍地点头,显然不愿多提。
承基道:“胡太傅教过,爱一个人,就是看她高兴,自己也高兴;看她幸福,自己也幸福;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裴墨染轻蔑的冷嘁,“这是人臣的处世之道,爹告诉你君王之道!爱一个人,就是占有、妒忌、毁灭,什么大爱无疆全是假的!
我想要跟你娘白头偕老,恨不得将我跟你娘之间的阻碍全部连根拔起!”
承基似懂非懂。
他们没有发现,门外早已站着窈窕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