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落在他们的肩膀上,不让他们看见他通红的双眼,他努力敛住眼泪。
他是男人,是一国之君,是孩子的父亲,他一定不能在孩子面前流泪!
在裴墨染看不到的角度,承基、辞忧对视,他们虽然在哭泣,可悲伤不达眼底。
“飞霜,坤宁宫为何会走水?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墨染目光尖锐,观察着飞霜的每一个微弱的表情。
飞霜哭得一抽一抽的,“主子画完图纸,交代宫女将图纸送去内务府,便在榻上小憩。奴婢那时正在给主子熬药,药还没熬好,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其他心腹宫女皆说当时被遣走了,并不在坤宁宫。
此事似乎成了悬案。
……
裴墨染命人将女尸放在棺椁里,不准任何人触碰、接近,也没有提及丧礼的事,更不准任何人议论皇后。
棺椁被停放在乾清宫三天三夜。
裴墨染没有上朝,他颓丧地席地而坐,倚靠着棺椁,抱着酒坛一坛一坛地往嘴里灌。
他喝得昏天黑地,醉生梦死。
“蛮蛮……”他想要喝醉,或许喝醉了就能看见蛮蛮。
可不知怎的,越喝头脑越清醒。
他的心就像裂开了道口子,酒水仿佛淋在了伤口上,刺痛感提醒着他,蛮蛮出事了……
“陛下。”锦衣卫拱手觐见。
“滚!朕何时让你进来了?”裴墨染如同暴怒的野兽,他高举起酒坛正欲砸出去。
可动作硬生生在半空中止住了。
蛮蛮交代了,对待宫人态度要温和,不能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