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遥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和温博贤断了所有的关系,感觉冷冽的寒风吹在身上,他看着自己的手心,想明明他死的时候还是初春。
只是心里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了。
充实的,宛如重获新生般的狂喜。
听见耳边传来的一阵刺耳刹车声,林君遥刚抬头,整个人就被那部车促防不及的撞飞出去。
感觉身上传来的一阵疼痛,他有些无奈的低头,想自己这运气。
不过也不怪别人,要他看见一个穿白色背心男人在这种时候站在马路中央,他也一定以为自己活见鬼。
没有遮掩的右手手肘受伤,被摩擦掉一层皮后流出大量的血液,林君遥抬头,正准备自己站起来,就听见有人跑过来,俯身说:“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要紧。”
林君遥抬头,看清楚眼前那两个人的长相。
穿着做工考究的衣服,年纪二十四五岁左右,五官英俊,气质儒雅,看起来就像更年轻时的温博贤,至于站在他旁边穿白色毛衣的那个。
林君遥得承认,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
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双眼皮很深,眼睛里含着很多水,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林君遥摇头站起来,说:“不要紧,我不该在这种时候站在这里。”
“怎么会不要紧?你手臂都流血了!都怪我们不小心,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说话间,那个气质儒雅的男人已经捡起来林君遥掉落在地上的证件,低头看了一会儿,说:“你叫林君遥?”
林君遥点头,那人又说:“我叫徐秋时,他叫张舒云,好看的小说:。”
徐秋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张舒云一眼,结果引来张舒云的一个瞪视。
眉宇间自成一派的风流,看这样的气氛,两人刚刚大概是在吵架。
“对了,你怎么半夜三更还在这种地方?”
“还穿成这个样子?”
听见他们两人的询问,林君遥摇头,说:“被人赶出来了。”
徐秋时愣了愣,又说:“林先生你真会开玩笑。”
大概每个人都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林君遥点头,不再任何的解释。
“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徐秋时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林君遥的身上。
“不用。”
“怎么不用?这么冷的天,你这样会感冒的!”
将外套强制穿在林君遥身上后,徐秋时又说:“走了。”
车厢里一阵难耐的沉默,林君遥也不想说话,头靠在车窗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受的伤不算严重,除了轻微的软组织挫伤和手肘处的擦伤,再无任何其他的问题。
“你可以在医院住一晚,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家人?”
手机留在了温博贤那里,林君遥等护士为自己擦药消毒后,才摇头说:“不用。”
“那你今晚就住在这里?”
“嗯。”
等到他跟在护士后面进入自己的病房,他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交谈声。
徐秋时的意思是要留下来照顾他,张舒云说了几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吵了起来,最后,是张舒云突然拔高的声音,他说:“徐秋时,你根本就不爱我,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逼着我离开他!”
声音里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林君遥又想起前世害死自己的何梦溪。
一样好看的过分,又一样的为情所困。
只是那也是别人的事,听见房门被人推开,林君遥转身说:“谢谢你,不过你不用留在这里陪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想着刚刚自己和张舒云的对话被他听见,徐秋时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忙说了句:“对不起。”
林君遥不知道他为了哪件事在道歉,只是他的教养看起来很好,让人反感不起来,想到这里,林君遥摇头,示意他离开。
“你的证件。”
等到林君遥接过他手中的那些东西,徐秋时又左右张望了一下。
“你的外套在那里,只是被我弄脏了。”顿了顿,林君遥又说:“要不要我替你拿去洗干净再还你?”
“不用。”
徐秋时走过去掏出自己外套里的东西,又将一张名片放到他手上,说:“上面有我的电话,若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林君遥点头,徐秋时又说:“还有这件外套,现在天气这么冷,你应该多穿一些。”
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种责怪的意味,林君遥想他平时应该很喜欢照顾别人,听到他这么说了以后,也不坚持,看着徐秋时将那件外套搭在椅背上。
又犹豫了片刻,徐秋时说:“那我走了。”
“麻烦你了。”
徐秋时摇头,直等他走到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