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沁儿最近忙着考研,可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烦她。要不这样吧,你那边先收聚张哲海出轨的证据,等你证据收聚的差不多了,我这边安排个律师,全权代替处理离婚离婚事宜。”
路政科:“文中,离婚这种事情还是要当面解决比较好,他们夫妻好聚好散的,别把郭哲海给逼急了,他可不是吃素的,在商场上他狠起来,可没人敢同他比狠。如果张哲海真不喜欢陈梦沁,那么好好地提出离婚,郭哲海倒不至于真的僵着不离婚。但若是通过收集他出轨的证据,来逼迫他离婚的话,他觉得自己被暗算了,到时候,只怕他会反过来泼脏水到嫂子头上。而万一这会儿你同嫂子的事情又被他的人发现了,只怕非但婚离不了了,你也被他记恨上了,天底下没几个男的受得了绿帽子的。”
阮文中边听着路政科的劝说,边往门外走去,然后默默地点燃一根烟,在烟雾的轻飘中更存托出他脸色的凝重。
路政科说完了半天也不见阮文中说话,他也没催促,由着阮文中一个人慢慢地思考。
阮文中足足抽完了两根烟,才再次开口:“文中,我经过失去陈梦沁的风波,现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我就非常患得患失了,我早在知道了沁儿重生了在了郭哲海妻子身上的时候,就让人调查过了郭哲海妻子的一切,我比你更清楚郭哲海对他妻子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确切的说,郭哲海是对他初认识时的妻子有很深的感情。后来他妻子渐渐地沉浸在了他的世界里失去了本初的她,郭哲海才慢慢地对他妻子淡了下来。”
路政科:“然后呢?”
阮文中:“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们见面吗?”
路政科:“为什么?”
阮文中“因为,郭哲海的妻子让他心动的那段时间的样子,和现在的沁儿太像了,一样的才华横溢,一样的温婉灵秀,我敢打赌,若是让郭哲海见到了现在拥有着沁儿灵魂的妻子,他就更不愿意离婚了,而郭哲海他除了这些年在外面女人多之外,整体上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担心若是他们俩接触多了,会日久生情。”
路政科:“文中,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她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
阮文中:“好女怕郎缠,何况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里呆着,每年陪着她身边的时间数都数的过来……”
路政科也沉默了下来,的确,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肯定,郭哲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要是铁下心来追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动心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现在郭哲海同陈梦沁还有夫妻的名义,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这其中的牵扯本就多了,再多接触,只怕……
路政科:“那这边我去收集证据,你那边联系好律师,她那边,在他们离婚前,你还是少去,以防被你对手知道了拿来攻击你,你找个保姆照顾她就好,律师也找好来吧。”
阮文中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但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向路政科真诚地道谢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从陈梦沁的房间里飘出了悠扬的古筝声,阮文中听出了那是“云水禅心”,这是秦雨常谈的一手曲子,当她心情起伏较大的时候,当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时候,陈梦沁总会用《云水禅心》这空灵悠扬的曲声来抚慰人的心田。就像前世的她一样过。
陈梦沁曾经告诉过他,她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而来的,那儿她被当大家闺秀培养着,大家闺秀自然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大家族十几年礼仪底蕴的熏陶,让她养成了沉静温婉的性格,心境平和。轻易不表露情感,但就算是大家闺秀,终究也是闺阁女子,眼界终究有限,难免有时候会有恐慌、愤怒、茫然无措的时候,这时候,她们就会通过琴棋书画或者刺绣来平复心境,升华情感,这也是她们的女夫子教导她们的。
十几年的古代千金生活,让她纵使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能改变一些习惯。
尽管婴儿穿到了现代一个普通家庭,让她没有条件去接触琴棋书画,也因而荒废了些时日,可是等她有机会接触道这些的时候,她就会慢慢地重拾起来。
阮文中没有告诉她,古代的她,他都知道,他没有告诉她,他就是她的表哥。
当年当着她的面被情敌活活地打死,是阮文中心中永远的痛和耻辱,连女人都被夺走的耻辱,让他在这一世,毅然地选择了考军校、从军,再也不做文弱书生。同时在拼命的积累人脉资本,那一世的耻辱告诉他,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弱者是没有挣扎的余地的,所以他痛恨曾经的自己是弱者,这一世,他要做强者。
阮文中至今也无法忘记,这一世他第一次见到陈梦沁的样子。
还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和带着妹妹阮红玉去郊外踏青,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正坐在岸边流水淙淙的岸边,席地而坐,双手捧着厚厚的书卷,微风拂动她披肩的柔发,在暖暖的时光里飘动,青草的芬芳洒落发间,隐约有淡淡的书卷气息缓缓地化入她的灵魂。。
而她的身边一头老水牛正在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