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炎热。登山要趁早。一大早张师傅开着一辆餐厅平时办货的面包车來接大家出行。
晓斐擦好防晒油。戴顶大沿帽随大家一起出发。大家都带上了便当。准备登到山顶时一起吃。
海边餐厅的一车人终于來到了传说中的五指山。
來三亚这么久。只听说这个山很美像仙境一样。近看五指山。只见山头如5个"指头"由西南向东北。先疏而后密地排列。在某一方位朝山上看。整座山峰好像一座硕大的金字塔。那山巅则像喙食尖削的鸟嘴。(注:五指山中的最高峰为二指。海拔1876米。在一峰二峰之间。山势非常险要。攀登更难。有一座由天然巨石架成的"天桥"。传说是座"仙桥"。神童仙女还常到桥上云游玩耍。二峰之后是三峰。原是五指山的最高峰。后被雷劈去一截。接着四峰、五峰。这5个峰虽然峰巅分立。但5个峰却山体相连。)
他们选择攀登最矮的那个山峰。山路上。几名服务员有说有笑。几名厨师开着玩笑。说等到山顶去打牌。只有保罗一人独自行走面带拘谨不说话。
晓斐主动过去问他:“Hi。保罗。大家响应你的号召來五指山。拿出你的劲头來吧。”
未等他回答。旁边服务员妹妹就说:“就是。出來玩也这样酷不理人啊。”
保罗笑笑还是沒说话。而晓斐只把这当成他的一种腼腆。
晓斐说:“大家谁也不许退堂鼓喔。我们山顶见。”
于是。他们两三个一组。你前我后、你拉着我我牵着你。拾阶而上。
今天登山的人不多。除了晓斐他们一行其余游客也就依稀零落几个。有些人只登到一半就择路退回去了。
晓斐把薄外套脱下系在腰间。今天她穿着白色无袖T恤和牛仔中裤以及运动鞋。扎着一条马尾短辫。一幅清爽的登山打扮。
而保罗从上山起始就不远不近地跟随在她旁边。她不以为然以为他在找自己结伴。爬山对于晓斐似乎已经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只记得大学时期去同学家小住。同学家门前就有座小山与她一起登过山顶;还有父亲带她去旅游时登过。总之每次都是很累乏却又有回味。
刚爬至400米左右的地方。天忽然飘起雨來。渐渐雨点越來越密越來越沉。下大了。怎么出门前沒看看天气预报。早上还好好的天突然就变了。
还落在他们后面的张师傅冲上面叫道:“经理。这台阶变湿滑了。我看不能走啦。”
晓斐冲他挥挥手回应:“你们要不走。就先下去在车上等我吧。我再看看。”
沒错。这路显得湿滑难走了。她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上。好象越到上面越崎岖难行。在上來之前她也沒有带伞之类。这时保罗几步跑近她一下子拉起她的手。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想这是怎么了。
他却不以为意地对她说:“经理。我想我会继续走到山顶。谁让这是我提议的呢。”
“好吧。为了支持你这种精神。我也打算走到山顶。我是要说话算话的对不对。”她挣脱开他的手。四顾扫视一眼。发现山路边有一些不知是被砍断还是风吹断的树枝。就捡了一根比较牢实的树杆。有点得意地说:“用它帮忙走路不会摔倒。”
“好主意。”保罗效仿她。
走山路的人越來越少。渐渐的他们几乎看不见上到另一坡度的人了。晓斐说:“雨下大了。前面也看不清楚。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两人小跑进山上的一个亭子下面避雨。晓斐脱下帽子甩雨水。边擦拭不知是汗湿还是雨湿的胳膊。这时候保罗递过來一瓶刚旋开的矿泉水。“经理。喝水吧。”
是的。杜晓斐上山时带的一小瓶水都喝光了。她说声谢谢接过來喝了几口。感觉味道有点甜。
然后。她焦急地盼着雨能早点停。眼前却像被水雾打湿一般渐渐迷朦。倒在保罗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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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晓斐苏醒过來睁开眼睛。她感觉周身一股阴凉的冷气袭來。四周全是阴森森。伸手不见五指。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进了野兽洞。
一堆明火渐渐生起。借着火光映现出正在生火的人正是保罗。他背对着晓斐。看不清他的脸。“经理。你醒了。”
“你到底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不对。我喝的水……”
“沒错。我下了药在给你喝的水里。”
“你为何要这么做。什么目的。你究竟是谁快说出來。”她赶紧摸自己裤袋里的手机。却什么也沒有。
“这里沒有信号。也沒有别人。”他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反正。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对你沒有歹意。把你弄到这里來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要让你害我。是为了钱吗。我沒多少钱。你要绑架的话是找错金主了。”
“不是。也算是吧。我为了还清债务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