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斐无助地摇头。说:“不知道。张师傅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吗。”
“看样子这种虫子好象在原始森林里面才有。老板最近去过那里吗。”
“沒有啊。”这就更觉得匪夷所思。餐厅來吃饭的人也不可能进她的办公室
然后两人就对着地面一通狠喷。晓斐离开之前对其他人说一定要把里外再检查一遍做好防虫工作。
回到住处。她发现整个胳膊的麻痛感越來越重。看看被虫咬过的几个红点处居然都变成紫青色。她还是沒有太在意。从药箱里找出一支药膏來涂了涂。就躺在床上休息。
可是那只被虫咬过的胳膊开始肿起來。连抬起來都困难。继而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发闷。难道真的是被毒虫咬了。她急忙挣扎起來拨打120。
果不其然。医生告诉杜晓斐。她是被一种罕见的毒虫所咬。它们的毛刺刺入人的皮肤就会把毒液渗透到皮肤下层的血液里。如果再晚个几分钟估计这条胳膊也要废掉甚至会致命。
她吓一跳。原么这么严重。可是自己这里也沒有去过森林或野外怎么会有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在她的包里呢。
医生给她注射了解毒血清。留院观察。她只好先给餐厅里的张师傅打电话。让他多照应一下。
这下子。老板给毒虫咬伤的事情就传开了。有人怀疑这杜小姐初來此地不久。生意就做得红红火火。是不是招來旁边几家餐厅的妒忌了暗中使坏。各种猜测都有。
还有。搞得个个人心惶惶。店里面做了次全面的除虫。对生意多少也有点影响。可是据说。除了老板办公室内发现的其它地方都沒有再发现。
隔一天。张师傅带着两名女服务生來医院探望杜晓斐。她的手臂上涂了厚厚的药膏到现在还沒能完全消肿。炎炎的天气不能沾到水实在是难受。
有名服务生多起嘴说:“我们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投毒虫。”
晓斐也想过。不过有一点奇怪:“如果是故意的。那也只能放外堂。一般只有内部员工才能进入她的办公室啊。”
这么一说。大家都面面相觑:“如果是内部人搞的鬼。那会是谁要这么做呢。”
他们仨纷纷紧张地撇清。张师傅一拍大腿叫道:“唉呀老板。咱们忘记装个摄像头了。”
“对对。这年头怎么能沒有摄像头呢。如果有摄像头谁是凶手估计就看得到了。”大家纷纷应和。
晓斐说:“我相信你们。我也是瞎猜。可能是外面飞进來的虫子。”
张师傅他们回去的时候为了令杜晓斐安心。说这两天就会找人來装好监控。
毒虫事件过去小半月。一切似乎回归到风平浪静。杜晓斐出院恢复正常生活。虽然她现在对虫子还是心有余悸。但并不想再提及这件事。所以也沒有跟邱彬说起过。也提醒过餐厅里员工封口。
可是邱彬还是知道了。他用乞求的口气打电话给晓斐:“你回A市吧。又不是缺钱花何必呢。如果你想开餐厅在A市也可以。至少有我们照应。”
“邱彬。如果离开蜈支洲我去哪儿也不会开餐厅。我甚至不知道我可以干什么了。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不要替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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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亚现在几乎成为邱嫂的全职护士。当然那也是得到护士长的授意。邱嫂自从出院后情况良好。李亚亚一天去一次给她量血压测体温。虽然她有时有些犯迷糊但做事很认真也肯学。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她渐渐得到了邱嫂母子的认同和喜欢。
这天。她过來时正好瞧见邱嫂正一个人在一间间地打扫。她过去说:“阿姨。我來给你帮忙。”
邱嫂挡着:“这哪好意思。不用不用。你坐会儿去我马上就好。”
“沒事儿。我帮你一起不是快点嘛。”
“哎。那亚亚你去那个房间收拾一下就行了。”
她拿着水桶和抹布进到邱彬的房间。一看里边就是男孩子住的。什么篮球明星的画报啊、飞机汽车模型啊堆得架子上满满。还有书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书。
她把那些东倒西歪的书本码直。止不住好奇地翻一下:咦。想不到他还能看这么难的书啊。都是几何图形和方程式。
一张照片无声地从书页内滑落。拾起一看:是个女生的照片。照片上的女生托着腮朝前看。是侧面半边脸。但看得出來长相很清秀。
“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了。”邱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她本能地吓一跳。照片掉在了书桌上。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解释:“我、我刚才进來只是帮你收拾房间。”
“我的房间不需要别人收拾。不懂得尊重人隐私吗。出去。”
邱彬冷冰冰的态度让她不寒而栗。继而感觉相当委屈。她低着头从他身旁冲出门去一直走到大门外。看到邱嫂只说了句“阿姨我有事先走了。”便出了大门。邱嫂叫她也沒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