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的走过來叫她:“杜经理、经理,”
她极力睁开酸疼的眼睛看到艺术雕刻般的脸上褐色的眼睛,轻声说:“保罗……”
她被保罗带到了附近的诊所,注射退烧针后躺在诊所布帘后的小床上休息,因为太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來,只见四面白墙,无人,此时头脑已经清醒多了,大概是打过退烧针的缘故,她坐起來,看到保罗进來,
他问:“杜经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你把我送过來的,谢谢,”
“我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有个人好象靠在那里不舒服,走近一看原來是经理你,医生说你发烧四十多度,给你拿了一些药,”
杜晓斐接过那小纸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这么麻烦你,保罗你就也住这个小区吗,”
“是的,”
“喔,真巧,”
“是啊,用中国人的话來讲是……缘份对吗,”
“谢谢你,我想我沒事了,”杜晓斐起身往外走,
“你确定Ok,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的电话,这是我号码,
“Ok,thanks,对了,诊疗费是多少,”
不管如何,杜晓斐是不想麻烦这个小伙子的,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尽管他们今天刚刚成为上下级,
回到住处,她给自己熬了小米粥喝,感觉好一点,餐厅再过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开张了,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等都是托邱彬那位三亚朋友的福顺利搞定的,晓斐几乎沒费什么心,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晓斐从手提包里找到自己手机,看到几个未接,
“喂,晓斐,我打你电话怎么一直沒有接,有什么事吗,”邱彬急急的声音传來,
晓斐感到既抱歉又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天天担心我啦,刚才出去忘带手机了,你那边怎么样,”
“这边还是老样子,对了什么时候开张,我过去下,”
“还有半个月左右吧,到时提前叫你,我说李亚亚这小姑娘还挺合适你的,有沒有加紧点啊,”
“我认识的杜晓斐从來不鸡婆这种事情,什么时候也和变成我妈一样了,”
“好吧,你呛我,不说了,”
“说实话,你一个人在那里我还真不放心,包括我妈还有你父母,现在有些后悔当时不该支持你的任性,唉,现在想见你一面还得安排时间,真想跟泽宇辞了算了,”
“最后一句说什么,我希望我是听错了,这可不像一位掌管大公司的人讲的话,好了,我要睡了,你也休息吧,”晓斐不禁笑着摇摇头,毕竟还是个沒长大的男孩,
第二天,餐桌椅和一些装饰物运來了,晓斐和几名员工一起张罗布置,邱彬的三亚朋友也过來了,带着浓郁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向晓斐打招呼:“老板娘您好,今天我休息,來看看进行得怎么样了,”其实是邱彬昨晚打电话让他來看看的,
“过几天就可以开张了,你先坐会儿喝杯水,”
“海边,不错,很浪漫的名字,肯定是杜小姐你想的吧,”
“呵呵,说对了,”
有一句沒一句地边做事边聊着,
那个保罗正和另一名厨师搬进來一张很沉的大理石桌子,晓斐顺口对三亚朋友介绍道:“他叫保罗,是从法国回來的甜品师,”
“杜小姐你算捡到宝了,这么年轻又长这么帅,光凭长相就能为你撑门面吸引顾客啊,”
“看你说的,人不可貌相,他是有真手艺我才会请他,我相信我们餐厅以后要靠他打响糕点品牌了,”
“是吗,有这么厉害,我敢打赌会有一半女士因为想看他而过來你的餐厅,”
杜晓斐笑笑,心想这人就是有点嘴贫,她请他留下來一起吃完饭再走,反正现在有了厨师,顺便品尝一下菜的味道给点意见,
他们两个边吃边聊的时候,斜对面厨房内的保罗朝他们这边看了几眼,问旁边师傅:“和经理说话的是谁,”
“那个我们也不太熟,好象是老板的一个朋友,经常來帮忙的,”
保罗朝他们笑笑,继续调和着手上的面,
杜晓斐心里搁着昨天发烧的事,过去把钱递给他:“保罗,还你钱,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他倒也爽快,沒有多客气收下了,三亚人耳尖听到了问她:“你生病了,还是不适应吧,”
“估计天太热沒有及时补充水分所以就这样了,你可别告诉邱彬,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支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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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晓斐的邀请,十天后邱彬邱嫂还有晓斐一家都过來见证“海边法式餐厅”的开张,
母亲见到她便说:“晓斐,看你又瘦了,跑來自己干受罪我到现在还沒想通呢,”
“妈,不是你说的那样,一开始可能辛苦一些,但是这里环境和空气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