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斐叫道:“林总,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來买个包,原來那个用坏了,沒办法只有抽晚上的空档來买,”
晓斐笑起來:“我说呢,那么忙碌的林总也会自己出來买东西,”
“惭愧,谁让我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有些东西得亲力亲为,那你呢……结婚了吗,”他看着她,一年不见,他的举手投足间好象更多一份沉稳的男人气,
晓斐摇头:“我也惭愧,沒结,”
“哟,那上天让我们在这个地方重遇,是有什么想法,”
“少來了,你还是沒有变,”
“开玩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他沒有追问晓斐与宏泽宇的感情,虽然他也听说了维达公司掌门人遭遇家族寻仇断了一条腿的事,像他这种有经历的人不需要多问,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他坐下來,杜晓斐举着手中奶茶问:“要不要也來一杯,”
“好啊,”
杜晓斐又去买了一杯,他接过來吸一大口,“挺好喝,暖、甜,”
沉默一会儿,好奇促使晓斐终于问起沈娇,“你和她有沒有……”
林总说:“沒有,去年我们就和平分手了,其实我对她还不如对你來得了解,她是个追求物质生活的女孩,这个不怪她,也是种目标,但两个人在一起是不能勉强的,”
“是因为我那件事吗,”
“你那件事只是个出口、导火线,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干的女人我能要吗,它让我看清楚自己在感情上是多么愚蠢,不过,我也沒有亏待她,她出來后还是可以去我朋友那里上班,也给她家里汇了一笔钱,足够他们开家小店了,”
像林景荣这种苦出身混出來的男人,心是无比坚硬的,如果有一次伤了他的心可能他就不会再原谅你,对你心存芥蒂,但晓斐想不出他这样做有何不妥,就转移话題:“你儿子该上小学了吧,”
“是的,下半年,晓斐,生意最近好吗,”
她摇摇头笑称:“我这点生意呀,是越做越差,越來越沒劲了,”
“喔,如果不急需用钱就悠着点儿,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接着林总说起身与晓斐告辞了,他沒有问要不要送她回去,如果问了她也不会接受,
有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点到为止,不用划进对方的人生轨道里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静静独坐半个多小时,她回家了,现在的杜晓斐已经很不差钱,她刚才在独处的时候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就是觉得该转移重心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至少她喜欢挑战,并不是饱暖万事足的人,
环顾身处的这个城市,到处匆匆忙忙的人们、草草敷衍的人情,过个马路要极其小心像在越过生死线,这种人生感到越來越无趣和压抑,
回到家里,曾经她为之拼搏奋斗赚得的房子里,其实也就是一个房子而已,唯有半句亲情暖语才是真实受用的,可是有时候亲人也有无情,除了直系沒有选择以外,你好的时候谁都來找你,你落寞之时离你而去,不知为何,年近三十会有那么多感慨,
吃晚饭时,摇摇提出要搬出去住,他已经找好房子了,
杜爸爸问他:“在哪里,离咱们家多远,”
“不远,坐地铁两站路,”
“哦,那就好,年轻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空间,你一个人在外边要当心点别贪玩,礼拜天回來吃饭,”
“我会的,舅舅,”
晓斐看看他,说道:“摇摇,以前我对你总有点严厉,别往心里去,就记着我的好吧,”
“你有对我不好吗,姐,我对你还是那个词:崇拜,要是姐找到真爱了,小弟会替你高兴的,我的圣诞愿望许的就是这个,”
“那你就慢慢等着吧,真有你的,”
飘雪了,晓斐看着窗外,犹记得去年此时,泽宇为了小小斐的一个心愿而人工造雪,给他们母女一份惊喜,现在,首尔那边在下雪吗,他在干嘛呢,是和那个刘悦在一起吗,
电话响起,是邱彬打來,“晓斐,太好了,我妈醒了,她终于恢复意识了,”
“真的,太好了,”晓斐觉得这真是个好消息,
奇迹终于來了,邱嫂躺在病床上昏迷已有一年,能在这个新年里醒过來那是他们最好的礼物,
晓斐以秒速奔到医院,
邱嫂正在由李亚亚喂着一点点地喝米汤,晓斐來到她面前,轻轻地挥挥手,说道:“阿姨,我是晓斐啊,你还认识我,”
邱嫂略显浮肿的脸上一双眼睛还是透着以往的精神,瞅了晓斐半天脸上忽然绽开笑容,颤抖地努力伸出一只手來:“唉呀,晓斐、晓斐,”
见到邱嫂这么快想起自己她很高兴,连忙握住她的手说:“醒了,沒事了,老天保佑您,”
邱嫂的记忆仍旧停留在去年初晓斐和泽宇准备结婚的时候,她问:“小宇呢,他怎么沒來,”
晓斐抬头看邱彬,邱彬急忙安抚母亲:“妈,小宇他很忙的,你刚醒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