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达,”
冷枭眼底骤然一暗,“为什么要跟踪他,”
“因为,殿下发现沙尔达想要对兰森不利,”
冷枭一向生性多疑,对沙尔达也不算十分相信,但他认为这是冷凌故意设下的圈套,想要让兰斯引自己上钩,“不可能,这个男人对兰森一向忠心耿耿,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兰斯正色道,“总统,沙尔达想要对兰森不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仅在暗中同瓦伦西亚的人通讯,还想要让您下台,自己成为兰森的总统,”
冷枭眯着眼睛,苍郁的眼中暗流涌起,“兰斯副官,你是在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么,”
“当然不是,我对沙尔达沒有任何私人恩怨,更沒有必要针对他,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大可自己暗中找人调查,”稍稍顿了顿,兰斯蔚蓝色的眼珠拂过几丝阴暗,“而且,我还听他说,他恨曾经害死他和他爱人的人,要那些曾经算计他欺骗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场,”
“你怎么会知道,”
兰斯道,“我听到他亲口说的,就在那个墓地里,”
冷枭脸色愈发幽暗,“他还说了些什么,”
兰斯摇摇头,“我只看到他对着那个墓碑自言自语,我怕被他发现所以不敢靠近,”
冷枭沉默了,
兰斯看着对方脸色泛黑,知道自己的话开始起作用了,
虽然刚才自己的做法有些冒险,但只要能够利用冷枭來扳倒沙尔达,冷凌殿下也就不会太辛苦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冷凌那里,你只要应付过去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了,”
* * * * * * * * * *
与此同时的瓦伦西亚,就在火车爆炸发生前一天的晚上,首相府邸如同往常一样安静,
奢华的房子内,总统卧室门口,一群仆人和军人站着待命,他们紧紧盯着那扇闭紧的房门不敢动,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了,索罗迈着步子走了出來,漂亮的眼睛瞟过周围的人,“首相已经休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众人欠身离开,唯独医生沒有离去,
狭长的凤眸瞄了眼医生,索罗心生不悦,“你怎么还沒走,”
“索罗先生,首相的情况怎么样了,”
索罗两手一摊,“沒什么起色,还是老样子,看來他的病是治不好了,”
医生诺诺道,“索罗先生,能否让我进去看一眼,我翻遍了很多医书,终于找到了一种比较可行的办法,”
索罗细眉挑起,“什么办法,这么多人都替首相诊治过了,他的病依旧毫无起色,你一个人又会有什么办法,”
医生不紧不慢道,“作为首相的私人医生,我有这个义务,再说,我已经找到了可行的办法,您应该让我试一试,否则的话,难免有人会说您的闲话,”
“什么闲话,”
“他们会说您故意不让首相的身体痊愈,这样,您就可以……”
索罗厉声反问,“胡说什么,首相病重期间,都是我在替他管理,我这么劳心劳累,却有人质疑我的忠心,这些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索罗先生,如果您不想被人落下口舌,就让我进去给首相诊治吧,只要首相身体恢复了,您也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索罗挥挥手,“行了行了,进去吧,但你必须动作快,千万不要打扰了首相休息,”
“是,”
医生走进卧关上门房,快步走到房间正中央的床边,
奢华宽大的床上,卡尔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几天不见,他的状况比之前还要糟糕,脸色发黄,人也瘦了一大圈,现在,他双眼正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涣散,
“首相,首相,”
小声地唤了几声,卡尔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眼珠子微微动了动,卡尔从喉间挤出一声來,“是你……”
“首相,您感觉怎么样,”
努了努唇,卡尔意思终于清醒过來,“他走了么……”
“走了,”医生赶紧坐了下來,拿出听诊器放在卡尔的身上,眉头皱紧,“首相,您的身体状况很糟,您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卡尔艰难地摇摇头,“我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现在,整个首相府都是索罗的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您在这里受苦,瓦伦西亚的百姓还需要您呢,”
卡尔锁眉沉思,随后缓缓道,“你去……去……去找伊修达尔上将……”
“首相,您是要我把您现在的情况去告诉找伊修达尔上将吗,”
艰难地点点头,卡尔大口喘着气,“你去告诉他……索罗和怀特……要篡夺首相的位置……让他尽快组织军队……救我出去……”
说完这一长串话,卡尔累得再也沒办法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