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凌把笔记本交给樊武。“这个东西。你能帮我复原么。”
他接过本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的字迹经过河水的浸泡早已模糊不清。“您想要我怎么做。”
“翻到倒数第二页。看页脚。”
樊武照做。看到页脚上面写着里恩的名字时。有些奇怪。“这是……”
“我知道你懂化学。想让你帮我把这行字复原。”
樊武是一名军医。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多年的临床医药。对化学试剂等也有所研究。只是。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复原已经被侵蚀得看不清的字迹。
犹豫了一下。樊武回答。“殿下。我恐怕……办不到。”
“真的沒有办法么。”
见冷凌眼中露出渴求。樊武不忍拒绝。“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保准能够成功。”
“那就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我看到那个名字。”
“是。”
冷凌沒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樊武仔细端详着这本笔记本。还有上面两种风格的字迹。眼中的疑惑愈发幽深。
这只是一本笔记本而已。为什么冷凌殿下会那么在意。特别是这一排名字。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不管怎么说。既然冷凌殿下交给自己任务。就必须要完成。
樊武把笔记本收起來。连同牛皮袋一同锁在了柜子里。准备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 * * * * * * * * *
几天后。艾伦?沙尔达抵达了柯塞尔。
作为兰森的外交官。这个男人长年不在国内。在冷凌离开萨拉特之后忽然回來。而且这次还作为特派來到柯塞尔。并带來了冷枭的亲笔信。
寒冷的秋风中。冷凌远远地看着火车停靠在车站。一名身着风衣的男人走了下來。
“冷凌殿下。您好。”
男人长得又瘦又高。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多了几分儒雅的风度。很好地掩饰了灰色眼中所露出的冷酷和阴戾。
淡淡颔首。冷凌声音清冷。“你好。一路旅途辛苦了。跟我來吧。”
“是。”
沙尔达沒有多说什么。他随同冷凌一起坐上车子。驶向司令部。
安静的车里。兰斯坐在前面开车。冷凌和沙尔达两人并排坐着。
沙尔达瞧着车窗外的景象。和冷凌聊了起來。“殿下。柯塞尔在您的管理下比过去有了很大的改变。总统先生知道后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听出对方话语中明显的奉承意味。冷凌细眉拧起。“你以前來过这里。”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军人。怀揣着梦想。”掩藏在镜片后面的双眼募地划过几丝莫名的色泽。“就和您现在一样。”
冷凌望着远处的风景。碧蓝色的天空。金黄色的麦田。眼神清幽。“我和你的梦想不一样。”
沙尔达促狭地笑笑。他推推眼镜。“殿下。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
冷凌淡然垂眸。清润的音质毫无波澜。“抱歉。我对你的印象不深。”
“沒关系。”沙尔达眉眼弯下。似乎并不讨厌冷凌这样生人勿近的态度。“露丝夫人情况怎么样。一会我想去看她。”
冷凌面无表情。“她很好。一会你到了军部。会有人替你安排。”
“是。”
之后。两人都沒有再说话。就这样一直抵达司令部为止。
守卫的人见到冷凌带着沙尔达一行人回來。立刻上前敬礼。“冷凌殿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很好。兰斯。你先带他们去。”瞥了眼沙尔达。“你跟我來。”
沙尔达稍稍低眉。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樊武正巧从战地医院回來。
沿着台阶拾级而上。一阵低低的交谈声从楼道里传來。
“冷凌殿下。总统先生让我带來了亲笔信。并且让我转告您。一周后将公爵夫人遣送回瓦伦西亚。”
这个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樊武眼底悄然幽暗。拼命在脑中搜索和这个声音相对称的脸。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他停驻了脚步。单手扶墙躲在角落里。想要看看那个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会安排你和公爵夫人见面的。”
“是。”
交谈声终止了。冷凌从前面走了过來。消失在楼道里。后面的人也跟着出现了。
当这张脸映射在樊武的视网膜上时。他的双眼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