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正在以探询的目光扫量着我。
“你……语春?……”我难以置信地低唤了她一声。
她猛然一愣,脸色顿时又惊又喜,急忙扔掉棒子,扑过来抓住我的双手,眼里的水花透着月光闪闪发亮“小姐,你是姝娈小姐。”
我强忍着哭腔连连点头“我是娈儿,长姐呢?”
语春急忙拉着我转身朝黑暗的深处走去,嗓音激动而哽咽“主子,是姝娈小姐来了。”
“娈儿?……”在我面前黑洞洞的一片中,一声颤抖嘶哑,饱经沧桑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探问。
我凭着强烈的直觉朝着声源处猛扑了过去,紧紧抱着那具孱弱枯瘦得簌簌发抖的身体,泪流满面“长姐!长姐!是娈儿,是娈儿来了!”
语春找来一直粗劣的火烛点燃,微弱晕黄的灯火像星子般闪在黑深深的房屋中。
长姐捧着我的脸,看了我一遍又一遍,泪水早已将她枯瘦的脸颊侵染,儿时我的依稀还记得,送别长姐入宫的前夕,她一身华贵的礼服,长长拖曳在地,她美丽的容貌,高贵的气质,天下间无人可以比拟,而现在,她面如腊梅,形如枯骨,如风烛残年的老妪一般。心里的疼惜猛烈翻腾了起来。
长姐见我长大后,出落的如此落落大方,心下安慰,忽然她紧张地握着我的手问“你怎么会来冷宫?难道你也进了宫做了皇上的妃子?你,你也被丢到冷宫里来了?”
冷宫?原来这里是冷宫。虽然刚进来时,心里有强烈的预感,但眼睁睁看着长姐真在在这冷宫里受苦,我内心倒希望这里只是一座被冷落的寝宫,至少让长姐能够保全自己。
“没有,我没有做皇帝的妃子……”我将那日别庄被萧公子抄家逼死语秋开始说起,一直说道我现在身在宫中花房中为奴,略去了我与重华之间的点点滴滴,只是不想让长姐过于担心我。
长姐听完,悲痛地小声哭泣了起来,双手颤抖地摸着我鬓发“姚家还是被灭了,从那日我被陷害入了冷宫开始,我就知道她肯定是为了对付姚家,姚家被灭门的消息还是她处心积虑的送进来,故意想让我在绝望中老死去!”长姐的眼里迸发出噬骨的恨意。
“她?她是谁?”我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