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眉头紧锁,云天斥的话什么意思,乔司麦有了不起的父母,他是个意外……
这么说乔司麦是云天斥计划之中的产物,而他是出來搅局的,如果沒有他,云天斥对乔司麦有其他安排,
“如果你再不出去,乔司麦就真的沒命了,”妖王阴郁地提醒着楚离他沒有耐心继续和他浪费时间,楚离深吸一口气,抓起浮在半空的卷轴,只要云天斥肯救乔司麦,哪怕羞辱他一下,他也能忍,
云天斥关上房门,审视地看着乔司麦,终于摇了摇头,她和楚离能量交锋的时候总归有一方要做出牺牲,可为什么每次牺牲的都是乔司麦,每次都是她晕倒,从沒见楚离出过什么问題,
对云天斥而言,乔司麦的命比楚离更重要得多,因为乔司麦才是他精心挑选出來的那个,他看着她从小长大,看到她给他带來各种惊喜,而楚离却是伏魔神君的意外选择,他不得不接受,但他对楚离却从來就沒有好印象,
云天斥将乔司麦放在床上,闭眼运功,将乔司麦裹进一团淡黑色的妖气里……
屋外,宇逸已经将狐篱救醒,她被吓得不轻,好在沒有受伤,宇逸让她清醒过來倒也沒费多少力气,
云天斥的竹屋,慢慢升腾起一股黑雾,
宇逸眯起眼走到楚离身边,皱着眉头问:“之前破机关的那股强大能量,是乔司麦的,”
楚离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不确定,”眼见宇逸的眼神有异,楚离倏地向后跃开:“我知道你会摄神取念法,不过你想读我的心思,沒那么容易,”
宇逸脸色一沉,楚离和妖王果然有秘密瞒着他,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戏谑地看了楚离一眼:“你知道妖王在干什么吗,”
楚离笑而不语,等他说下去,
宇逸邪恶地说:“妖王这是用他自己的妖力來替乔司麦受罪,抵销那催命小娃娃的反噬,你虽然不是妖,但想也可以知道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我认识妖王这么长时间,从沒见他花过这份心思,端王爷,如果妖王看上你的妞,啧啧,你要抢回來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楚离淡笑,虽然妖王的心思诡异莫测,但楚离还不至少因为宇逸的一句话就吃这种莫须有的醋,狐篱却皱起了眉头,妖王难道真的对乔司麦有意思,
天色由亮转暗,又由暗转亮,三日过去,竹屋周围的黑雾依旧沒有消散,宇逸淡定不下去了,玄玑豫奔着强烈的妖气赶过來,看到楚离大吃一惊:“你们什么时候來的,怎么不去找我,”
宇逸冷冷地说:“妖王什么时候换的妖阵,”
玄玑豫一脸诧异:“妖阵换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宇逸的脸色更加阴沉,云天斥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自顾自地换了妖阵,还不惜以自己的妖力倒贴乔司麦,已经三日了,妖王的妖力虽然深厚,但这样挥霍会不会太大方一点,难不成云天斥真的对乔司麦动了凡心,
他只是气气楚离的,云天斥那种沒有感情的妖会喜欢上女人,宇逸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又过去一日一夜,云天斥才推门而出,他脸上沒有任何疲惫的神态,只是淡淡对楚离说:“乔司麦沒事,过几日会醒过來,你们的孩子,我只能暂时将她封印免得她灰飞烟灭,那道门里,除了你知道的东西之外,还有一块救命的溪暖玉,我说拿到两颗黑珠能救乔司麦的命,并不是完全诓你,如果你拿不到,一年之后,你们的孩子逃不过灰飞烟灭的下场,”
楚离眼神一凌:“麦子还沒足月,你对她做什么了,”
云天斥连眉毛都沒动一下:“她动了胎气,早产,”
楚离二话不说冲进屋去,只见屋里一大一小两道黑光,大的那道黑光包裹着床铺,乔司麦安静地躺在里面,呼吸平稳,脸色苍白,小的那道黑光包裹着悬在半空中的摇篮,里面躺了个小小的女娃娃,脸形和乔司麦一模一样,鼻子确是他的翻版……
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孩子粉嫩的小脸,可手才伸到半空,就被另一只纤纤玉手给抓住了,狐篱低声说:“别碰她,妖王用了黑寒玉做封印,谁碰谁死,”
看到楚离眼中闪过的冷光,狐篱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妖王沒有恶意,黑寒玉和溪暖玉都是举世罕见的宝贝,黑寒玉用來禁锢破碎的生命,溪暖玉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些事情是陆逍遥从一本古旧的宝典中看來的,不会有错,”
楚离默默注视着妖光里的小生命,如果那里面躺的不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为妖王这种救一半拖一半的手段喝彩,
狐篱叹了口气:“我知道王爷觉得妖王别有用心,可我想替他说句公道话,主人现在消耗着他的妖灵,消耗掉多少我不敢肯定,但想要启动黑寒玉的能量,至少也要牺牲两万年的妖灵,”
楚离倒吸一口凉气,两万年,
狐篱走到床边,隔着黑光看向乔司麦:“主人估计还得三五日才能转醒,她一日不醒,妖王就要供她一日,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妖王会做这种事,”
楚离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