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寻红着眼睛点点头。认真地向肖明晨保证：“我以后不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就……”
肖明晨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一些：“你不知道怎么了。我却知道。不过下次就算她让内务府欺负你的宫人。也不能玩这种阴招。你可以跟我说。我会为你做主。”
叶千寻呆住了：“你怎么知道。”
肖明晨从容不迫地说：“你的事我自然要知道。我还知道你刚才吃过包子了。所以现在可以喝药。”
叶千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啊……
肖明晨抚了抚她的长发：“如果有一日连你都开始跟我玩心眼了。这个世上还有净土吗。”
叶千寻浑身一颤。脸色刷地惨白……
“怎么了。要不要叫狐篱过來看看。”肖明晨侧头凝视着叶千寻。叶千寻摇了摇头。拉住肖明晨的衣袖：“皇上。今晚我还去你书房睡好不好。”
肖明晨笑道：“你要來我几时拦过了。”
叶千寻躺在肖明晨书房里的龙床上。痴痴望着他。过了半晌。才闭上眼睛安心睡去。这是他们最亲密的相处方式。她睡觉。他批折子。他经常要批到四更。然后在睡塌上靠一会儿去早朝。肖明晨始终沒有提要给叶千寻名分。因为他感觉得到她在躲他……
即使她不记得从前的事。他们处了三个月。难道她不该问问他们从前是什么关系吗。只要他稍微晚回來一点。她就会吃不下饭。肖明晨可以感觉到叶千寻对他的依恋比从前更强了。或许不是更强。只是从前她不敢表现出來。
即使如此。她却沒有给过他一点暗示希望他能睡到她身边。一次也沒有。
叶千寻睡得很沉。只要肖明晨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哪怕这个世界天崩地裂。他也会护她周全。所以沒什么好担心的。
“叶千寻。你想清楚了沒有。”黑暗中冰冷的声音显得特别尖锐。“你以为装失忆可以逃避一切吗。总有一日。你们都会站出來。这是你们的责任。”
“不……不要。不要。”叶千寻从床上跳起來。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头疼欲裂。
肖明晨放下朱笔。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发抖的身体拥进怀里。“又做噩梦了。”
叶千寻颤抖地抓着他的胳膊。牙关咯咯作响。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啪啪地滚落：“我不想死……”
肖明晨的心微沉。她为什么会忽然担心起死的事情。难道她预感到妖灵耗尽她就会死。
“我也不想让你死……”叶千寻紧紧搂着肖明晨。她盼了两百多年。好不容易盼來了他的关注。她是想守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的。而不是当他的催命符。
肖明晨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胡说什么。我们沒那么容易死。”说完。他翻身上床。锁住叶千寻的腰。让她躺在他怀里。其实自从把她按倒的那一夜。他就已经决定不会再拿她当空气了。只是他习惯于叶千寻主动靠近。所以沒有试图打破两人现在的关系。
但叶千寻提到了死。却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不再有时间跟他耗上几百年。他们的时间少得可怜。宇逸明确地表示过他不会再给叶千寻更多的时间。两年。那是为了照顾狐篱的情绪。
肖明晨不想再让自己有遗憾。他欠叶千寻的太多。所以这次她不过來。就换他过去好了。
叶千寻哆嗦了一下。果断找回理智。肖明晨上她的床了。不行。赶紧踢下去。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别紧张。”感觉到怀里的僵硬。肖明晨尽量用淡定的语气说。“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下。”
只是睡一下。还好还好。叶千寻松了口气。身上终于找回点知觉來。她偷偷往旁边挪开一寸。试图拉出两人的安全距离。
可惜这点小心思也沒能如愿。肖明晨手一伸。就把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的距离缩小为零。她的身体紧紧靠着他的。隔着衣袍仍然能感觉到隐隐的温热。
“皇上。我有点喘不过气……”叶千寻可怜兮兮地挣巴了一下。
微凉的唇贴了下來。压住叶千寻僵硬的唇瓣。肖明晨阅女无数。自然知道所谓的亲吻。不是两人的唇靠在一起就完事了。不过他不想吓到叶千寻。所以沒有进一步的动作。而且显然。她已经被吓到了。
过去一盏茶的功夫。肖明晨才离开了叶千寻的嘴唇。因为他再不离开。她就要提前一年零九个月把自己给弄死了。。憋死的。
“现在能喘气了吗。”同样紧紧拥抱的姿势。肖明晨不动声色地问叶千寻。
“嗯。可以。”叶千寻还敢说不行吗。他再吻她怎么办。抱就抱着吧。反正他只是想困了想睡觉……
“那就好。”肖明晨似笑非笑地看了叶千寻一眼。这才闭目睡去。
自从叶千寻生病以后。朝堂的事、伊奇的事、照顾她的事。让他忙得连轴转。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有一点轻松。原來迈出一步也不是很难的。许多你之前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到的事。其实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