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晨瞪了乔司麦一眼,乔司麦萌人地将头转向叶千寻,叶千寻气得双目凸起,恨不得把乔司麦给生吞活剥了,
“乔司麦,你拿我取笑很开心吗,”叶千寻终于忍无可忍地咬了咬嘴唇,扭头逃开,她不敢去看肖明晨的目光,更不敢看双双,她觉得觉得自己像被人剥了壳的蜗牛,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而她……却是个见光死,
“你看她,还拽出脾气來了,”双双气不打一处來地跺着脚,撒娇地拉着肖明晨的衣袖,“皇上,你不能再惯着她了,否则她迟早放把火把这皇宫给烧了,”
“回你自己宫去,下次如果再让朕看到你四处张扬,就自己去内务府领三十板子,”肖明晨的声音不大,但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怒意,
双双不可思议地看着肖明晨,他不生叶千寻的气,却來吼她,
乔司麦同情地眨眨眼:“娘娘,不是我说你,人家娘娘都是玉体绵软,顾盼生香,只到了您这儿就一身火气,像吹火棍似的,皇上有多久沒诏你侍寝了,一个月,两个月……”
“乔司麦,你……”双双被乔司麦戳中痛处,气得咬牙切齿,但当着肖明晨的面又不敢发作,只好跺了跺脚,恨恨地走了,
乔司麦跳到肖明晨面前,指着叶千寻跑开的方向说:“千寻往那儿跑的,”
饶是肖明晨涵养极好,此刻也忍不住沉下脸想骂乔司麦两句,乔司麦却已然若无其事地跑到楚寰身边去了,肖明晨摇了摇头,只得面色阴郁地朝叶千寻跑掉的地方走去,
叶千寻蹲在墙角的一只水缸后面,她的这具肉身是个清瘦的主,躲在缸子后面不显山不露水,肖明晨找她还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你给我出來,身上都沾上蜘蛛网了,”肖明晨一边说一边将叶千寻从水缸后面拉出來,
叶千寻深吸一口气,从水缸后面跳出來,拍掉身上的蛛网,朝肖明晨背后看了一下,拍着胸口说:“少爷,少奶奶沒追过來,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怎么样,我刚才装可怜装得还像吗,老天保佑这两天我千万别再折在她手上,刚才乔司麦是想替我解围來着,我们就知道只要把你搬出來一准会把双双气走,哈哈,少爷,我觉得我得出去躲两天,我去找端王吧,过几天跟他一起回來,再陪你们去鬼洞,我已经想了三种找密室的办法……”
“够了,”肖明晨果断打断叶千寻的话,他知道只要一让她扯上深奥的理论,她可以说上一两个时辰不带停的,
叶千寻舔舔嘴唇,灿然一笑:“那我就先走了啊,等过两天双双消气了我再回來,就这样,再见,”
肖明晨一言不发地看着叶千寻,看到她强自镇定的样子,无端地升起一阵心疼,他本能地拉住叶千寻的胳膊,柔声说:“你不用躲,”
叶千寻屏住呼吸,沒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种温柔的语气,让她的心跳完全停滞……
“双双性子就那样,说话不好听,你别理她,”肖明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放开叶千寻的胳膊,沉下声音说,“你不许到处乱跑,楚离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端王人家武功高强应付得了,你也去凑热闹,那就是找死,”
“少爷,你到现在还沒忘记她,对吗,”叶千寻显然是从肖明晨刚才的话里受到鼓舞,胆子异乎寻常的大,
肖明晨的眉头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佯装淡定地笑道:“我都快忘记了,你还记得这事,二十年前我就已经放弃她了,现在宛儿都长大成人,她也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叶千寻试探地朝肖明晨走近两步:“少爷,我知道二十年前你放弃她是为了她的安全,不想把她扯进这个漩涡,你根本沒有忘记她,否则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立皇后,”她顿了顿声说,“你如果想她……可以跟我说,她也是我好朋友嘛,我也很想她,这个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你的心情,喜欢一个人却只能埋在心里,很累的……”
肖明晨无端地涌起一阵心烦,不耐地将叶千寻推到一边:“千寻,你别只光为我操心,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有个自己的归宿,等从鬼洞回來,我会在王宫大臣里给你挑个才貌俱佳的青年才俊,把你的终生大事定下來,”
“少爷,这事不急,我……不想嫁人,”叶千寻紧张地抓住肖明晨的衣袖,“乔司麦她胡说八道的,你不要相信她,”
“乔司麦爱捣蛋我知道,我这是很认真地和你说事,与乔司麦无关,你自幼无父无母,我算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不替你张罗,谁來替你张罗,”
叶千寻绝望地咬了咬嘴唇,他要把她嫁人……
肖明晨拍着叶千寻的肩膀说:“好了,到时候我会先给你挑几个,最后还得你自己点头,总得你满意了才好,”说完,他不再看叶千寻,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叶千寻一个人对着茫茫天幕发呆,
乔司麦在屋里伸长了脖子,不知道她下的这剂猛药,能不能让肖明晨和叶千寻把话说开一点,她看到叶千寻那小心翼翼的感情,都替她累得慌,
叶千寻直到傍晚时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