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沒有回应楚恒的话。而是指着灵姚的尸体问道：“你不先带她回宫吗。”
楚恒的唇角抽搐一下。淡漠地说：“就葬在这吧。楚振东从來就沒把我当自己人。娘不能葬在他的地盘。这里倒是不错。”
楚离黯然。楚恒的心情。他是能理解的……
他朝乔司麦使了个眼色：“你和肖丕一起处理了太后的后事。要亲自打理。只是这次。别再用手了。”
乔司麦点点头。抱了灵姚的尸体离开。她对灵姚有种莫名的亏欠感。总觉得是因为自己一时贪玩。才把灵姚害成这样的。
楚恒看着乔司麦的背影。沉默了许久。转向楚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笃定：“埂浅的事你怎么看。他是不是已经对夜长空下手了。”
他们毕竟是兄弟。楚恒虽然伪装百重楼投靠魔界。但那是出于利用之意。他绝对沒有让魔界控制楚国的意思。危难当前。如果一定要找人商量。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楚离。
楚离点头：“他的身手比从前进步太多。沒有夜长空的魔力。他做不到这样。”
楚恒戏谑地看了楚离一眼：“他的武功飞进。你又何尝不是。大哥。你怎么做到的。可否透露一下。”
楚离不动声色地说：“彼此彼此。紫玉魔杖虽然沒有苏醒。但想來对七弟也不无裨益。”
楚恒露出一抹森然的冷笑：“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我身份的。上次我去起缘轩的时候。”
楚离沒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上次到起缘轩在找什么。”
楚恒抬眸。正视着楚离的眼睛。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过了许久才说：“我上次进王府。是想把叶千寻带走。”
楚离小吃一惊。他沒想到楚恒找的竟然会是她。
楚恒淡淡地说：“叶千寻太危险。不瞒你说我已经杀过她两次了。但这个女人根本杀不死。每次她都能找到新的肉体继续活下去。所以我现在决定盯着她不再轻举妄动。我不想让她长久呆在端王府。”
楚离目光深沉地看着楚恒……
楚恒扬眼一笑：“我对怎么在茫茫人海里把她找出來那可是很在行的。自从她进王府。我就已经盯上她了。不过大哥。你胆子倒是不小。上次紫玉魔杖吸干了乔司麦的妖灵。你今日还敢让她过來。”
楚离微微一笑：“紫玉魔杖受人之意才会发起攻击。你不起意就不会有事。而且这次。我已经完全控制住它了。不信你试试。”
楚离脸色一变。握住腰间的紫玉魔杖。那魔杖异常冰冷。当真和从前大不相同。他又惊又骇：“你怎么做到的。”
楚恒潜心钻研。都不能让紫玉魔杖驯服。楚离上次明显也拿魔杖沒辙。否则就不会让乔司麦被吸干妖灵了。这次他怎么如此有自信。而且不是盲目自信……
对楚离而言。这完全是个意外。是他在和乔司麦通灵的时候总结出來的经验。他发现用同样的办法來控制紫玉魔杖。竟然如此精准有效。
楚离笑而不答。心里却远沒有面上那般轻松。如果宇逸猜得不错。紫玉魔杖应该是妖魔合体的产物。那乔司麦……乔司麦身上的种种秘密。以及妖王对她异乎寻常的关注。她打小沒有爹。
也许妖王在乎的根本不是他和乔司麦的孩子。而是……乔司麦本身。
楚恒见楚离半天不说话。有些不耐烦地说：“埂浅吸食的魔力越多。就会越难对付。现在我们联手。就算不能一击致命。但至少可以挫伤他的气势。让他的路走得不那么顺畅。否则再过几日。等他吸干了夜长空的魔力。我们联手只怕也伤不到他了。你觉得呢。”
楚恒顿了顿声又说：“楚孪同你争位的时候。我从來沒有掺和过。这个皇位我沒放在心上。相信你也一样。我有更高的目标。即使你不肯苟同。但至少我们都不希望楚国落在魔界手上。埂浅为了紫玉魔杖。不会放过我。但我却绝不会把魔杖给他。”
楚离低头思忖片刻。和楚恒联手。要比和宇逸联手胜算小得多。但是宇逸为了救狐篱大伤元气。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若等十日之后。只怕埂浅已经吸干夜长空的魔力了。楚恒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退而求其次。楚离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魔域之坳。速战速决。”
楚恒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就知道楚离会和他站在一边。
两人运起轻功。一起朝魔域之坳掠去。
角落里颤抖地探出一只银灰的小爪子。狐篱刚才始终沒敢动弹。楚离和楚恒的武功。只要她稍有异动。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她屏住呼吸。悬浮在半空。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狐篱僵硬地落到地上。抖了抖毛现出妖身。小脸惨白惨白。楚离要和楚恒去和埂浅为难。她该怎么办。
主人……还是埂浅……
狐篱的手心里渗出一片冷汗。发了半晌的呆。终于下定决心地跺跺脚。埂浅现在沒有要挟到乔司麦和楚离。楚离是被楚恒蛊惑的。她去跟埂浅好好说说。说不定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误会。
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