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篱听着埂浅之前的话。心里已经生出妥协之意。看到他转身。更是惊悔交加。她一溜小跑拦在他面前。定定看着他。终于低下头小声说:“我……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埂浅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点。拍着狐篱的头说:“我真的有事要处理。刚才正和魔使们议事。这是先出來看看你。但不能让那些魔使等太久。”
狐篱眼眶一红。原來他是撂下那些魔使。先來见她的。
埂浅转身离开。沒有再说什么。狐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唇边还挂着温柔的笑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头。脸上的笑立刻僵住了。
乔司麦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主人……”狐篱心虚地瞄了乔司麦一眼。“你听我说……”
乔司麦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山庄再说。”
两人移形幻影。出现在楚离的城西山庄。乔司麦严肃地看着狐篱:“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狐篱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看着乔司麦说:“不是埂浅。”
乔司麦看着一脸着急的狐篱说:“我从來沒有说过是埂浅。怀疑他的人是你自己。现在自欺欺人的。也是你自己。”
“我沒有自欺欺人。”狐篱愤而叫嚣起來。“埂浅说了不是他就不是他。他不会骗我。”
乔司麦实事求是地提醒狐篱:“他从來沒说过不是他。他只是说你不相信他。不代表你相信。他就沒做过。”
狐篱恼火地站起身:“别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埂浅沒你那么无聊。他是丢下一堆魔使來见我的。可见他心里不是完全沒我这个人。我上次跟他提过和王爷合作的事。他说会考虑的。”
乔司麦扬了扬眉毛:“是吗。那他为什么明知我跟着你。却不给你提个醒。他不担心如果我怀疑你。会跟你为难吗。”
狐篱脸色一变。依乔司麦的道行。偷偷跟來。她沒发现。埂浅不可能也沒发现。她深吸一口气替埂浅辩护:“他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事。清者自清。你们沒理由为难我。”
乔司麦头疼地看着狐篱:“你非要这样说。那我们沒什么好谈的了。肖管家。拿锁妖链把狐篱锁起來。从今儿开始她不许再离开山庄。”
狐篱往后跳开一步。满眼敌意地看着乔司麦。“王爷不在。你以为你锁得住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不干净了配不上埂浅。所以他不会喜欢我。”
“我从來沒这么说。”
“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歪曲我的意思。你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就要跟我翻脸。”
“那也是你逼我的。”
肖丕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乔司麦和狐篱一向感情好。他从沒见她们两个大声争吵过。更别提是现在这种准备大打出手的局面了……
他拿着锁妖链。不知道该上。还是不该上。
乔司麦的身上。已散发出一种冷冷的幽暗银光。狐篱则笼罩在一片淡紫色的光晕中。她定定看着乔司麦说:“主人。你打不过我。你现在只有一百年道行了。”
她沒有忘记。是乔司麦把九百年的道行送给她的。所以她绝对沒想当真对乔司麦动手。只是要吓吓乔司麦而已。
乔司麦握紧拳头。她不是生狐篱的气。她只是很心痛。痛这个傻丫头认死理还不听人劝。
乔司麦娇斥一声。挥掌朝狐篱劈过去。狐篱侧身闪避。这一掌乔司麦沒有使全力。即使她使出全力。也不可能伤到狐篱。狐篱显然和她转着一样的想法。却不料……
乔司麦的手掌还沒碰到狐篱。后者却犹如被重物撞击一般直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屋子发出一声暴响。塌了一半。
乔司麦失神中。还是肖丕匆忙着拉了她一把。她才沒有被头顶砸下來的房梁压到。但手上。却蹭破了一大块皮。
“狐篱。”乔司麦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赶紧朝狐篱奔过去。狐篱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眼神涣散。一点活气也沒有。
“陆逍遥。我去找陆逍遥。你要撑着。”乔司麦的眼泪哗哗往外涌。她不是最弱最弱的妖吗。她根本沒用力。怎么可能一掌把狐篱打成这样。
移形幻影的速度很快。只一柱香的功夫。陆逍遥就被乔司麦拖到了山庄。他一边替狐篱把脉。一边皱紧了眉头:“她这是被强烈的妖气伤到。除非有妖替她疗伤。否则怕是……”
“我替她疗伤。”乔司麦立刻跳到床上。“怎么做你教我。”
她照着陆逍遥的说法。催动妖力。可狐篱还是一点反应也沒有。乔司麦急得眼泪汪汪地问陆逍遥:“为什么会这样。”
陆逍遥遗憾地说:“你的妖力太弱。沒办法替她疗伤。”
乔司麦把嘴唇都咬破了。她能打伤狐篱。却沒法替她疗伤……不行。她要去找火姬和玄玑豫。虽然无量黑洞的妖阵换过了。但她死也要带狐篱闯进去。
乔司麦把狐篱背在背上。正准备移形幻影。屋外忽然快步抢上两条人影。今日是楚离约的宇逸。埂浅的魔已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