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谋远虑的为大家考虑。”
徐海心理仍不敢有丝毫放松,继续听许椂说:“最近丝绸价格上升的很快。我听说徐海兄弟曾在江宁织造当过差,就想辛苦兄弟一趟,到南京想办法转运一批丝绸。不知兄弟愿意跑这一趟吗?”
徐海万没想到许椂会突转话题,一时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大概思索到这必不是什么好差事,但他也实在无法推脱。
汪直看出了形势,他担心徐海拒绝,连忙抢着回道:“大头领,在丝绸方面,咱兄弟中没人比徐海兄弟更懂行了。您老派他去最合适,这也是徐兄弟分内应做的事,您怎么还用问他的意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徐海兄弟!”
徐海明白汪直的心意,此时此刻也确无他回旋的余地,一抱拳,索性答道:“正是!大头领的命令,徐海万死不辞!不过还请大头领同意让我带上班兄弟同去,来回也好有个照应。”
徐海后面的话即为自己也是为吴家寨的兄弟们考虑,心怕许椂调虎离山要对自己的班底动手。而许椂却看了一眼他,笑着说道:“我们做的可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生意。带的人多了会让人起疑,反而不利行事。徐海兄弟武艺高强,为人机敏,我看就自己去吧,我绝对放心。”
徐海心中咯噔一下,暗骂这只老狐狸,什么心思都难瞒过他。同时他也从此话中听出了杀机,心想自己必然走不到南京,路上不定藏有多少埋伏。但许椂已将他将死在这,容不得他不去赴死。
就在双方就要僵住的时候,绑在桅杆上的山本勘助大叫道:“徐海,我与你同去。”
汪直眼珠一转,随即说道:“这也不失一个办法。这浪人也算有些武艺,杀之可惜。既然他愿同去,不如就让他一起去好了。”
现在杀山本,或者以后和徐海一起杀对许椂来说就是时间不同,所以他点点头,竟也同意了。
徐海带山本回到顺利号上,立即召集了吴平等人。几人刚刚聚齐,汪直便也赶到。对于许椂的杀招,几人面色显得都很凝重,这个危机来的太快太突然了。
“飞鸟尽,良弓藏!这他妈的许椂过河拆桥的本事天下第一。”吴平一腔就是一通怒骂。
“老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到觉得咱没啥可担心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一走了之。徐海兄弟只要你一声令下,所有兄弟都跟你走。”洪迪珍性子最直,此时想也不想的说道。
张微也附和说:“对!我们走,不然我们早晚死在许椂手上。”
汪直对三人摆摆手道:“三位,你们还没领略过徐氏兄弟的毒辣。想走?那这么容易。你们没发现顺利号、平安号周围总被几艘许椂的战船围着吗?”
“他妈的!我就说这几天不对劲,原来是在提防我们。”洪迪珍啪的拍响了桌面。
“不是提防,是要消灭你们,只等许椂一声令下。好在他还在犹豫,徐海也在他的控制之内。”汪直站起身,踱着步子,继续说“现在,他借采购丝绸之名将徐海调开必是有所图谋。我估计徐海孤身去南京,必是有去无回。但如不去,他更可以抗命为由处置。真是两难啊!”
徐海边听边在心中盘算。他和许椂之间看来必有一战,但以目前实力看,这无异于以卵击石。那么就只能用缓兵之计,但这计谋何出?没有更好选择情况下,他只能去南京。虽可能葬身半路,但却可为这班兄弟赢得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伸手端起桌上的酒壶为大家都倒满了酒,然后又端起自己的酒碗说道:“我决定去!众位大哥,我们应以大局为重。先不说他许椂能否杀了我徐海,此行毕竟可以给我们赢得时间,值了。来,我敬众位哥哥一杯算是辞行。”
“徐海!你不能去,你是想抛下我们不管了吗?”当啷一声,吴平将酒碗摔在地上,语气很是悲伤。
“吴大哥,你了解我徐海,我是那样的人吗?就算不为他许椂,这南京我早晚要去,算是我自己的私心吧。我想把翠翘接到身边。再说,在南京我还是有些朋友,许椂想杀我也不容易。”
汪直为吴平重新倒满了酒,便说道:“徐海,也许我能代你去。不如明天我就去和许椂说。”
“千万不要!这样必会让许椂下定决心干掉我们,到时大家谁也跑不了。趁着他还拿不定主意,我们一定要把握这唯一的生机。而且,汪大哥你必须留在岛上,兄弟们还需要你照应。”
汪直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拼了性命,我也要保住大家。徐海,既然你已决定,那我们就要好好研究一下应对之策。我想有山本跟你同行,我们的胜算也并非全无。”说着,汪直摘下了挂在墙上的水路图,分析着从宁波到南京一路上所有可能存在的风险。
他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军师,所讲之处皆是要害所在。宁波到南京的水路十分好走。先是从双屿岛出发向北走一段海路到达崇明岛,然后再从崇明岛进入长江,最后一路逆流而上便可直抵南京。
汪直分析许椂肯定要布下埋伏。但海面开阔不利动手,因此他定会选择长江水路